宮老爺子接過碗和勺子,要自己吃,“在聊你媳婦兒的身體,好好照顧她,督促她按時吃飯,聽到沒?”
宮邪看著宮小白酡紅的面頰,挑挑眉,說,“是。”
——
探望完老爺子,兩人結伴一起回家。
車窗外掠過一排排梧桐,入秋後,梧桐葉染了枯黃,風一吹就搖搖欲墜,再往後,整條道都能鋪上一層金黃的樹葉,地毯似的。
宮小白歪倒在宮邪懷裡,啃著手指說,“我這週三要去電視臺錄訪談節目,跟劇組的人一起,還是為了電影宣傳。”
她主動彙報行程安排。
今天週一,週三錄制的話,也就是後天。
“知道了。”
宮邪抬手拍掉她放在嘴邊的手,啪的一聲,宮小白立馬仰頭怒瞪。宮邪執起她的手,果然她的指甲被啃成小小的不規則鋸齒狀。小孩子嗎?還啃指甲。
“缺鈣?回家讓阿姨給你補補。”宮邪將她的手攥進手心裡。
她卻偏要把手抽出來,他蹙了蹙眉,以為是自己的話讓她不高興了。誰知,宮小白兩隻手合在一起比了個心,奶聲奶氣說,“不缺鈣,缺你的愛。”
宮邪:“……”她的腦子一天到晚為什麼能裝這麼多段子。
“噗!”前面開車的張皓笑噴了,笑完趕緊道歉,“對不起,我錯了。”然後,憋住笑。
宮小白簡直就是一活寶!
一路上,宮小白總覺得宮邪有話要說,可能他不知道怎麼開口,所以一直沒有說。別看她平日裡比較能鬧騰,心思卻很細膩。
直到回到家,她將人拉進臥室,嚴刑逼供,“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宮邪一雙狹長的鳳眸凝視她,手搭在她肩膀上,指尖輕輕撫過她脖子,帶有無聲的安撫意味。
宮小白猜測,“你在外面有女人了?”
腦袋立刻捱了一個栗子,他戳戳她腦門,“胡說什麼。”
“那你在車上欲言又止,想說不敢說的樣子,我當然往壞的方向想了。”她撅著嘴狡辯。
宮邪推她到床邊坐下,自己站在她面前。
垂下眼瞼,他薄唇微啟,“軍營裡有點事,需要我回去一趟。”
他一路上糾結的就是這件事。
有件事他等了很多年了,必須要去做。曹亮為此折了一條腿,她上次差點丟了命,不除掉那個人,他沒辦法心安。
讓她出門帶保鏢,也是因為這個。
那條簡訊一再暗示他,綁走宮小白,是給他一個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