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小白忽然停下來,臉貼在他右邊臉頰,“你怎麼不說話?”
宮邪側了下頭,“聽你說。”
宮小白莞爾一笑,幫他吹另一邊的頭發,開啟了另一個話匣子,想到什麼說什麼,話癆精一個。
宮邪努力將嘴唇抿得平直,然而嘴角還是上揚起來,洩漏了真實情緒。
就是這種感覺。
她在他身邊,他的世界就熱鬧非凡,生動有趣,全都是因為她在釋放彩虹,裝點了寡淡無趣的黑白影畫。
“咱們公司有那種長得帥、人又好的單身男士嗎?”不知怎麼,宮小白的話題忽然轉到這上面。
宮邪眼睛眯起來,“你問這個幹什麼?”
聽出他語氣不對勁,她抬手在他腦袋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巴掌,“別瞎吃醋!我是幫安娜問的。以前吧,我給她介紹男朋友她還不不想搞物件只想發財。最近她就開始著急了,成天在我耳邊唸叨沒有男朋友。”
她停下來,摸摸他頭發,差不多幹了,她拔掉插頭,把吹風機放在床頭櫃上。
宮小白盤腿坐在床上,認真地道,“我公司倒是有不少男神小鮮肉,但以安娜的條件,還是找個商業精英比較合適。”
“她是我助理,她的終身大事我當然要放在心上。”
“誒,你覺得張皓怎麼樣?”
“長得還挺帥氣,看他平時的表現,性格也可以,經濟條件呢……他能給你當助理,薪水肯定不低。”
“對了,她有女朋友嗎?或者男朋友?”
宮邪捂住她的嘴,“你歇會兒。”
宮小白扯下他的手,“我一點都不累。我在車上睡了好幾個小時。而且,剛吃完飯你就讓我睡覺,對胃不好。”
宮邪:“……”
“你有張皓的聯系方式吧?給我,我問他一下。”
宮邪雙手握住她肩膀,往後一推,翻身壓了上去,手臂撐在她身體兩側,鼻尖挨著她的,“你不累?”
宮小白舔了下下唇。這樣才像他嘛。
她不說話,眼眸流轉,微仰頭啃在他喉結上,清晰地感覺到他喉頭滾動了一下,她勾了勾唇角,騰出空說,“少裝了,我不信你不想我。”
咕咚。
喉頭又滾動了一下。
他偏了一下頭,吻住她的唇角,極具耐心地摩挲,節奏放得很慢。她乖乖松開了牙關,他便輕易闖入,溫柔地勾著她的小舌,纏住。
手一寸寸往下移,撫摸著她腰間的曲線,點燃了全部的熱情。雪白的面板像著了火,泛著緋紅的顏色。
他的眸,卻一點點加深,化成濃墨,深不見底。
汗珠順著發絲往下滴,落在她脖子上。眼睛閉上了,她的感官越發敏感,一點異樣都能感知到。
宮小白被他磨得沒了耐心,手扯開他衣帶,推著他的胸膛,猛地翻身,趴在他身上。
她歪著頭,吻在他脖子上那個齒痕處,牙齒輕輕啃咬。頭發早就鬆散下來,垂下來鋪在他胸膛上。
宮邪悶哼了聲,手掌難耐地貼在她脊背上,緊緊扣著,明明兩人已經親密無間,他還想讓她更貼近他,嵌入骨髓。
再也忍不住,他一隻手握住她肩膀,翻身,再一次將她壓在身下。
這一次,完全沒了耐心。
室內的燈關了,天上無月,房間裡漆黑得好似罩上一塊不透亮的幕布。
“宮小白,你明天什麼時候的活動?”黑暗中,他低聲問。
宮小白暈乎乎地,隔了許久,才斷斷續續地答,“好……好像,下午……三點。”
好,他知道了。
之後,便是失去理智般的狂風驟雨,宮小白手指掐在他背上,哭泣道,“我錯了,再也不勾引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