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琪笑了起來,摟著她肩膀,稱她這紅娘當的真盡責。
“他們啊,一見面就打架。你別誤會,不是那種在床上打架,是動真格。”
宮小白:“……”我沒誤會。
“不過秦灃總是讓著她,不肯真的還手,所以每回的下場都是秦灃被虐得很慘。我在尖刀戰隊基地嘛,他們在特訓營。但這些訊息在軍中不是秘密,早就傳遍了。”
為了避免每次都劍拔弩張,肖瓊總是下意識迴避秦灃,他在訓練場,她就絕不去訓練場。他在食堂吃飯,她就晚幾分鐘再過去。兩人無可避免地要在同一間會議室開會時,肖瓊也是完全不想理他,坐得遠遠的,中間隔著所有人。
彷彿一條銀河,隔開了牛郎與織女。牛郎織女好歹是互相愛著對方,他們就不同了。秦灃愛著肖瓊,肖瓊就是不想看見他。
宮小白揉了下額頭,感覺自己似乎幫了倒忙。
那兩人這麼久還沒和好?
她低估了肖瓊的脾氣,以為以秦灃的毅力,死纏爛打一兩個月,她就能心軟。不說真正跟他在一起,至少能恢複到以前的戰友情。
人算不如天算。
“我沒說完,他們現在可不那樣了。”姚琪挑起眉毛,滿肚子八卦就等著跟人爆料。
宮小白在圈內待時間長了,瞧見她表情就有點怕怕的,跟每次在機場遇到的記者一樣,滿臉興奮,就等著挖她的八卦。
姚琪說,中間有次執行任務,秦灃受傷了,灰頭土臉地回到特訓營,一遇上肖瓊就往她跟前湊。
他身上的作訓服染著血,混合著泥土,看起來一副受傷嚴重的樣子。
肖瓊立刻便想起了他欺騙她的那次,也是這樣,裝出快要死的模樣,騙取她的同情、她的眼淚、她的承偌。
她氣不打一處來,抬手就暴打秦灃,一拳把他捶吐血了。
原本秦灃受的是輕傷,硬是讓肖瓊給打成了重傷,他邊吐血邊笑著說,“這樣能不能算扯平了……”
話沒說完就暈死過去了。
軍醫過來診斷時,肖瓊已經淚流滿面,嚇得不知所措。
宮小白聽到這裡情緒高漲,激動地握住姚琪的手,“然後,他們就在一起了?”
“屁!肖教官是那麼好拿下的人嗎?軍中女王的稱號不是吹牛的。總之她沒像以前那樣對待秦灃,兩人之間關繫好多了。”姚琪拍拍她手背,“你就甭操心了,我相信秦灃。”
“下面有請新郎的女兒為兩人送上祝福!”
眾人循聲望過來,姚琪立刻正襟危坐,微笑了一下,才在大家的視線下站起來,拽了拽裙擺,路過猴子面前,他叮囑了句,“小心點,在臺上摔狗吃屎就沒人拯救你了。”
宮小白抽了抽嘴角,猴子總被揍不是姚琪的問題,是他嘴巴太欠!
姚琪果然瞪了他一眼,給了他一個“回來再教訓你”的眼神暗示,從側邊的樓梯走上去。
等站到臺上,她瞬間收起了在底下跟猴子打鬧的表情,神情認真,還有絲緊張。
接過司儀遞上來的話筒,她看了眼旁邊站立的爸爸和顧阿姨,飽含欣慰地笑了,“今天是爸爸和顧阿姨大喜的日子,作為女兒,我衷心希望他們能夠幸福美滿,白頭到老。”
沒提前準備發言稿,說的是最普通也是最真摯的祝福語。
姚軍馬上就要感動地流淚了,姚琪卻忽然轉頭,看著他們倆,惡作劇似地眨眨眼,“有沒有打算給我生個弟弟?哦,妹妹也行。我保證不欺負他。”
臺下哄地一聲笑起來,司儀朝姚琪比劃了個大拇指。
姚軍嗔了她一眼,轉頭就去看妻子的臉色,她紅著臉不敢看人,腳後退了一小步,想要躲藏在他身後。
姚琪笑著把話筒遞給司儀,一扭頭,突然看見一個男生從人群中沖上來,手裡拎著啤酒瓶子,目露兇光,臉色通紅,目標正是臺上的姚軍。
在他手中的酒瓶子砸向姚軍之前,姚琪飛踢一腳,直接踢在他手腕上。她受過專門訓練,一出腿就力大無比,男生手腕猛地一痛,整條手臂都麻了,瓶子應聲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