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小白也笑了,得到認可她當然開心,“期待下次再見。”
眼見到了午飯時間,蔡子駿提議道,“宮總,我請客,一起吃個午飯吧。宮太太都忙了一上午了。”
戴安娜認為,宮總肯定會拒絕。除非必要的應酬,他很不喜歡陪商業上的人吃飯。有太太在,就更不可能了,二人世界比一群人吃熱鬧飯美好得多。
果然,下一秒宮邪就出言拒絕了。
他拎起沙發上的羽絨服,披在宮小白身上,擁著她走出攝影棚。
孫越和戴安娜互相看了一眼,都知道不必跟上去。
十二月中旬的帝京,氣溫零下,颳著寒冽的西北風,捲起地上枯黃的落葉,像折斷翅膀的蝴蝶,又落在底面。
空氣又幹又冷,刮在臉上的風跟冰針似的,直往面板裡鑽。
宮小白一走出門就打了個哆嗦,裹緊自己的羽絨服。
“拉鏈拉上。”宮邪溫聲提醒。
“哦。”
宮小白被風吹得眯了眯眼,聲音小小地,應了一聲。
她一到冬天就容易變成冬眠的小動物,軟乎乎的。
宮邪勾起唇角,笑了。
沒注意到他的笑,宮小白彎下腰,拉拉鏈。因為天冷,她身上這件羽絨服是最保暖的,長長的,下擺及腳踝。這種長度的羽絨服最不方便拉拉鏈了。
她探出小手,好不容易扣上拉鏈,卻怎麼也拉不上去,鼻頭都凍紅了。
肩膀突然一重,他拉起她,淡淡一笑,似乎在嘲笑她是笨蛋,“站直了,我來。”
宮小白的小手啾一下縮回袖子裡,免得凍到,小口喘著氣,挺直腰板。胖乎乎的羽絨服裹在身上,像只大笨熊。明明,片刻之前,她還身著美麗華服,宛若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
宮邪一米九幾的高個子,幫她拉拉鏈還得蹲下身。
他左腿膝蓋觸地,右腿屈起,有點像單膝下跪的姿勢。宮小白驚到了,幾步開外就是車流如織的街道。即使天冷,到了吃飯的時間,路上的行人也不少。
“你……你快起來,我自己來。”她急急地道,聲音大了一點。
然而,宮邪已經幫她拉好了,拉鏈吱吱地響,一直拉到她脖子下面,他微涼的手指觸碰到了她下巴。
他順勢在上面摸了兩下,“圍巾呢?”
她怔怔地看了他幾秒,回過神,“早上走得急,忘戴了。不過羽絨服的領子可以立起來,不冷。”
“那就行。”
他絲毫沒察覺剛才的舉動有多麼的……宮小白暗嘆口氣,握住了他幹燥的手,“我們去吃飯吧,我餓了。”
他對她的好,早已經超出了她所能想象的範疇。
耳邊響起他叮囑的聲音,溫柔得不像話,“小心點,看路。”他們正在過馬路。
宮小白:“你把車停哪裡了?難道不是在詩妃大廈的地下停車場嗎?可是我們現在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