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牆壁上貼的那面巨大的鏡子裡看到了自己。
灰藍色的吊帶長裙，及腳踝的長度，腰線緊緊貼合腰身，連彎曲的弧度都沒有一絲多餘的布料，胸前繡了朵綻開的金絲菊花，每一片細長的花瓣都惟妙惟肖。肩帶採用的是鏤空英文字母，連起來正好是句情話。
裙子最大的心機在背後，完全鏤空，只在中間橫了一根極細的帶子，材質跟肩帶如出一轍。
黎華站了起來，先是打量了她一眼，再從鏡子裡看她，深邃的眉眼展開，唇畔染上笑，“很不錯。”
喬菀然臉色一變。
眼睛粘在了宮小白的腰際，那裡盈盈不堪一握，再看看自己，她現在不擔心能不能穿出這條裙子的美感，她擔心能不能穿上！
宮小白吐出一口氣，“我能換下來了嗎？”
黎華笑說，“繞著大廳走一圈。”
宮小白：“……”
她感覺多喘一口氣，裙子都要被撐爆了。
品牌方爸爸有令，不敢不從。
她笑得做作，“好的。”
宮小白抬首挺胸，繞著空蕩蕩的大廳走路，盡量做到儀態優雅。她暗暗發誓，回到家一定要拉著宮邪繞天空居跑十圈！
走完一圈，她已經精疲力盡，笑容不僅做作，還很勉強，“黎總？”
黎華說，“去換下吧。”
宮小白如釋重負，卻不敢真的鬆口氣。原因還是那個，怕一不小心撐破裙子。
換回自己衣服的宮小白感覺活了過來。
喬菀然則像奔赴刑場一樣，鑽進了試衣間。
過了很久，才從裡面出來。
看到她的表情，宮小白心裡平衡了。
喬菀然比她胖一點兒，她估計她是吸了好大一口氣才穿下這條裙子，所以表情才會那麼的不自然。
她照樣在室內走了一圈，然後換回自己的衣服。
兩人一左一右站在黎華面前，等待她的意見。
喬菀然這個時候已經不報希望了，果然，命運之神眷顧了她一次，不會再眷顧她第二次。
宮小白試穿的時候，黎華好歹說了句“很不錯”，輪到她，黎華一個字都沒說。
“蔡總監，你的意見呢？”黎華忽然問。
蔡子駿雙手交疊放在身前，看了二人一眼，堅持之前的看法，“我嗎？當然選……宮小姐了。”
聞言，喬菀然臉色灰敗。
黎華淡淡地回，“理由。”
蔡子駿看了眼喬菀然，在考慮要不要說實話。他不想當面出言打擊一個女孩，那不是紳士該有的行為，可是總裁問起，他不得不說。
黎華不耐地蹙眉，“說實話。”
蔡子駿心一橫，還是決定公平一點，“我昨天私下見過宮小姐，第一眼就覺得她的形象非常符合我們的品牌。”
她昨天穿那套西裝太驚豔了，與她個人軟萌形象不搭的服裝，卻被她穿出了十足十的味道。
“就剛才展示的那條裙子來看，宮小姐的時尚感更強一點。”他斟酌了一小會兒，說，“可能與她自身的儀態有關，背脊和腰部都非常完美，她的身材像藝術品。”
聽說她曾是軍人，那就說得過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