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真能看見我嗎?”宮小白懷疑的口吻又問了一遍。
“看得見。”他耐心地回。
她額心的美人痣惹眼的很,不容忽視,她清淩淩的大眼睛比星星閃亮,瓊鼻挺秀,嘴唇抿出一點弧度。
縱使背後光線暗淡,她的五官不會模糊。
兩人聊了許久,久到院子裡男人們的聲音都漸漸低了下去,時不時還會爆發一聲“紅桃k”。
聊天的人已經回去了,打牌的人還在。
戴安娜洗完澡,遲遲不見宮小白回來,有些擔心,拿著手電筒出來找人了。
跨過院子裡高高的門檻,一眼就看見了小土丘上站立的女孩的身影。
周圍黑漆漆的,她的身形很好認。
只是,黛安娜看不懂她擺的造型。
兩手舉起,跟雅典娜女神似的。
“小白?你在幹嘛?”
她朝人影走近,喊了一聲。
夜深了,空曠的地方簡直涼爽得想就地鋪張涼席睡覺,絕對比吹空調舒服。
“去睡覺吧,再聊下去我就真看不到你的臉了。”宮邪催促,顯然聽見了那邊戴安娜的聲音。
宮小白打了個哈欠,有點困了,明早還要早起,便沒有跟他繼續膩歪,道了聲“晚安”,不忘來個響亮的“ua~”。
戴安娜走到跟前,就聽見她打啵兒的聲音,嘴角抽了抽,“你在……”
宮小白甩了甩痠疼的胳膊,笑著說,“跟宮邪視訊通話啊。”
“影片?可是這兒不是訊號不好嗎?”
“所以要高舉雙手。”
“……”戴安娜無言以對。
兩人手挽手往屋裡走,路過院子,他們還在燈下打牌。
亮晃晃的燈泡下,圍了一圈飛娥子或者其他不知名的小蟲子。
孫越穿著大褲衩,腿敲在椅子下的橫槓上,一顛一顛,嘴裡叼著半截煙,火星子忽明忽滅,一臉掩飾不住的得瑟表情。
應該贏了不少錢。
看見她們倆,他分神打了個招呼。
兩人瞥了一眼,回到了房間。
吃飯時出了一身汗,還在外面的小山丘地上坐過,宮小白鑽進浴室簡單沖了個澡。
戴安娜貼了一片面膜,正在把多餘的精華液拍在大腿上,“呀,小白你胳膊上好多紅紅的包。”
洗澡時宮小白就發現了,她不怎麼在意地看了一眼,“恩,好像是蚊子咬的。”
戴安娜湊近了看,“看著怪嚇人的,不會是毒蚊子吧。”
宮小白的胳膊白皙柔嫩,上面起了一個個腫起來的包,摸上去是硬疙瘩。她用手撓過,腫包周圍都泛著紅。
宮小白盤腿坐在床上,“隔幾天就消了,沒事兒。”
說罷,她又撓了撓。
“你還是別抓了,搽點花露水。”戴安娜趿上拖鞋,蹲在行李箱旁,在裡面翻找。
臉上貼著面膜,她嘴巴不敢張開,含糊不清地說,“我以前也見過被蚊子叮咬過就腫包的人,不過沒你這嚴重。可能我皮糙吧,我被蚊子咬過就一個小紅點,不痛不癢沒感覺。”
等她找到花露水走到床邊,宮小白已經在幾個大腫包上掐出了“米”字。
戴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