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玫瑰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大腿從高開叉的香檳色長裙內露出來,面板白得晃眼。她唇邊掛著冷笑,“我在搞什麼你不知道嗎?”
氣得太狠了,她都懶得尊敬的稱呼一聲“霍先生”。
手指柔柔地抬起,拿起茶幾上的煙盒,細長的女士香煙被她夾在指間,火機輕擦,淡藍色的火焰竄出來,她將香煙含進紅唇中,湊上去點燃了。
她冷冷地掀起眼簾,眼波流轉間有萬千風情,與那雙眼睛一模一樣。就是這樣一雙眼睛,讓霍錆一再容忍她。
香煙吸進肺部,滾了一圈,再從紅唇中吐出來,淡淡的煙圈籠罩在妖嬈精緻的面上,像蒙上了一層面紗,越發顯得美豔。
“被包養的新聞曝出來,我在圈內無法立足,你不會不知道。”霍玫瑰冷哼,“你見死不救,我就只能依靠自己和公司,圍魏救趙的手段而已,這樣的事情你又不是沒幹過,幹什麼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
有關宮小白被包養的謠言澄清了,也算幫了她一把。
先是她已婚的訊息,再是她以前當兵的訊息,剛才又曝出醉酒後的照片,網友們的關注點都在她身上,沒人關心她被包養的新聞。
結果與她預想的有偏差,倒也沒相差太大。
唯一讓她惡心的就是宮小白一點事都沒有,名聲沒受損還收獲了一批稱贊。
“霍玫瑰,你怎麼確定我沒幫你?”霍錆面色陰沉。
“哦,你幫了,你當然幫了,給公司花錢買水軍而已。”
說起來就覺得搞笑。
被包養這樣的醜聞,光買水軍控制言論有什麼用?
他能堵住那些網友的嘴巴讓他們不再亂說嗎?
不能!
那些惡言穢語還是會像髒水一樣潑在她身上。
明明一句簡單的“我們是男女朋友關系”就能解決一切,可他沒有那麼做。
好在她有自知之明,沒有對他抱有希望。
等他站出來澄清,她估計會被罵得狗血淋頭。
霍錆欣賞她有話就說的個性,他討厭像綿羊一樣溫順的女人,當初覺得宮小白特別也是因為那丫頭鬼靈精怪又倔強的性子。
聞言,他靜默不語,幽深的眸子緊緊地盯著霍玫瑰的臉。
抽了半截煙,霍玫瑰的心情平靜了一些,“霍先生生氣的原因應該不是我擅自做主抹黑了宮小白,而是你無法接受她已婚的事實,更加無法接受她的老公是你的死對頭宮邪。”吸了一口煙,再吐出來,“我說的對嗎?”
霍錆掐滅了煙蒂,冷睨著她,“你少自作聰明。”
“這與我聰明不聰明沒多大關系,事實就是這樣不是嗎?”
霍玫瑰不再看他,扭頭看向玻璃窗外的夜景,帝京的夜晚到處都閃爍著霓虹燈,五顏六色的燈光,看起來絢麗,實際上最冰冷。
墨長辭嫁給別的男人她到現在都無法相信,更何況是對她有意的霍錆了。
墨長辭嫁給了宮邪,那賀蘭瑨算什麼?
她到底是移情別戀,還是心知自己回不去了找個人嫁了……
她想不通,也不想再想了。
不管墨長辭的目的是什麼,她都不想看見她安然的活在世上。
也不知道這些男人喜歡她哪裡。容貌嗎?這世上皮相好看的何止千千萬。性格嗎?她那個不可一世的孤傲性子,能有幾個男人忍受得了?比起以前她倒是變了不少,溫軟了一些。
無論她改變了多少,也無法改變她骨子裡與生帶來的低賤!
“她結婚了,你還要嗎?”
霍玫瑰諷刺一笑,掐滅了香煙,拿了把銼甲刀打磨自己的指甲。因為要演魔族妖女,導演讓她把指甲留長,染上了血紅的顏色,好在她本來就喜歡這個顏色。
可笑,她一個大家閨秀扮成妖女。
想想也沒什麼了,地獄般的痛苦她都經歷過,還有什麼不能忍受。
“你什麼意思?”霍錆問。
銼甲刀一不小心劃到了指頭,霍玫瑰疼得皺眉,耐著性子說,“還能是什麼意思。”她抬眸看他,“你要是不嫌她已婚,我們計劃照舊。我負責弄暈她,你負責重力室。”
她語氣輕飄飄,彷彿這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