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小白回到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鑽進衛生間洗澡。
水坑裡只鋪了一層綠幕布,剛挖出來的坑泥土氣息很重,雖然在片場的休息室簡單沖了個澡,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她還是時不時聞到身上有泥土味。
迫不及待地放了滿滿一浴缸的水,她躺在裡面,按出沐浴乳抹在身上,搓出滿缸白色的泡沫,開始舒舒服服的泡澡。
剛閉上眼睛打算享受一會兒,浴室的門就推開了。
男人走了進來,穿著黑色的浴袍,腰間的系帶也不好好繫上,敞開著,露出大片肌理分明的肌膚。
宮小白下意識環胸,“你怎麼進來了?!”
做完這個動作她才發現多此一舉,浴池裡都是泡沫,她仰躺在裡面,泡沫都掩到她的脖子了,什麼都看不見。
渾身放鬆下來,她才有心思跟這個擅闖浴室的男人算賬,“坦白從寬,你突然跑進來想幹什麼?”
“我嗎?”宮邪輕輕一笑,“當然是跟你鴛鴦浴了。”
居然學男主角的臺詞!
男人靠近浴缸,當著她的面解開浴袍,宮小白臉蹭地紅了,別過視線,指著他道,“你……流氓!”
“你沒關門難道不是在暗示我?”他不僅脫了浴袍,還脫了……
“誰誰誰暗示你了?!”宮小白大叫。
出於對他的信任她才沒有關門,可是他“辜負”了她的信任,他趁她不注意闖了進來,還、還脫光了。
宮邪一米九幾的大高個子,一進入浴缸,水就漫了出來,把幹淨的地板全打濕了。
他兩隻手從她腋下穿過,抱小孩一樣將她抱起來放在自己身上。
“宮小白,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跟別的男人洗鴛鴦浴,我還沒跟你算賬了,你倒先質問起我來了。”他兇兇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手掌撫在她腰間,像是掐住了她的致命點。
宮小白果然受不住癢,像只小泥鰍在他懷裡扭動,一邊躲避他的襲擊,一邊去捉他的手,想要阻止他,“宮邪,你……停下!”
她色厲內荏的呵斥起不了作用,宮邪再接再厲,撓在她的腋下。宮小白幾番掙紮,大朵的水花和泡沫從浴缸中溢位來,弄得到處都是。
片刻前幹淨整潔的浴室像打了一場水仗。
他的不依不饒激起了宮小白的脾氣,她猛地捉住了他的手腕,往下一翻,翻身將他鉗制在身下。
宮邪一手撐在浴缸邊緣,那裡沾了泡沫,摸上去滑滑的,卻比不過她的肌膚濕滑。
掙紮間,她的臉上也沾了泡沫,讓他想起了在片場,她也是這樣,在一汪池水中,與別的男人嬉戲,還環著那個男人的腰。
他故意忽視,此刻回想起來每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白礫的唇湊近她脖子,雖然沒有親上,那樣的距離已經是很近很近。
心念一動,他便不顧她兇巴巴的樣子,把她攬在懷裡,“把你在片場演過的戲,再演一遍。”頓了頓,“不用借位。”
什麼?
宮小白本打算好好教訓他一頓,誰讓他撓她癢癢。可是在他深邃如海的眸光下,她忘記了所有。
目光一點點變得柔和,宮小白鉗制他手腕的力道放輕,“好呀,不借位就不借位。”
她俯身,柔軟的唇親吻在他脖子上。
兩人已經很久沒有親熱過了,開拍的時候她在生理期,之後連著幾天晚上都要拍戲,她回到酒店就累癱在床上,有時候洗澡都忘了。他疼惜她的身子,沒有折騰她。
這幾天他去國外出差,昨晚才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