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勝平見大家冷得受不住,狀態越辣越差,終於鬆口讓大家休息二十分鐘。
宮小白雙手搓了搓,捂在嘴巴上哈氣,冷得不停打哆嗦。
宮邪皺起眉毛,從戴安娜那裡拿回她的羽絨服,走過去給她披上,溫暖幹燥的手掌包裹住她兩隻手,輕輕揉搓。
幾場戲連著拍,導演根本不給大家喘氣的時間,他幾次想要喊停又忍住了。
宮小白抽回手,伸進羽絨服袖子裡,再把手伸過去讓他捂。
宮邪:“還要拍多久?”
宮小白覺得不保暖,整個人縮排他懷裡,“我問了統籌,還有兩場大戲,要拍到六點多。”他連羽絨服都沒穿,怎麼懷裡這麼暖和啊。
宮小白幹脆雙手環住他的腰,想要鑽進他密不透風的大衣裡。
周圍的人愛怎麼誤解怎麼誤解,她才不管呢。她只想抱著這個大型的暖手寶不撒手!
宮邪盯著她簪了簪花的頭,“我需要跟你解釋,那會兒之所以沒答應幫你對戲,是覺得……”
環在他腰上的手不輕不重地掐了一下,宮小白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她小臉悶在他懷裡,聲音嗡嗡地,“你不用解釋,我都知道的。”
他想說什麼她都知道,所以不用解釋。
宮邪輕笑出聲,墨色的瞳孔染了幾分愉悅的情緒,下巴抵在她頭頂,戲謔道,“如果你現在就想知道夫妻之間怎麼吵架的,我可以跟你演示。”
怎、怎麼演示?
宮小白仰起頭,眼睛裡滿滿是疑惑。他想做什麼?
宮邪握拳抵在唇角輕咳一聲,故意板起臉,聲音低沉,“宮小白,你好好跟我解釋,為什麼上午趴在別的男人身上,下午又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
宮小白大腦當即轉不動了。
上午,她為了拿白礫身後的東西,趴在他身上上演了壁咚。剛才演戲的過程中,兩人面對面講話,與他有非常多的眼神交流。宮邪指的是這些?
“那你就冤枉我了!”宮小白摳著他大衣上的扣子,聲音甜甜的,“那是視覺上造成的錯覺,站在你的角度就只能看見我的背,你以為我趴在他身上,其實我手撐在他衣服上,不算親密接觸。剛剛……”
她頓住了,沒想好如何解釋剛才跟白礫“眉來眼去”。
宮邪靜靜看著她,看她怎麼解釋。
“反正我沒跟他眉來眼去!”宮小白梗著脖子大聲道,“你幹嘛啊,突然興師問罪。”
周圍的人本來就時刻注意他們這邊的動靜,聽到宮小白突然拔高的聲音,十幾雙眼睛“刷”地看過去。
宮邪擰著眉,“你覺得我不該興師問罪?”
他語氣不重,卻帶著明顯的怒氣,只是那怒氣不達眼底,眼神仍是清潤如泉,“換位思考,我跟別的女人這樣你生不生氣?”
宮小白被堵得無話可說。
毫無疑問,如果他跟別的女人這樣她肯定要氣炸,別說是親密接觸,就是拉扯他的衣袖她也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