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玫瑰按照導演的要求,把腰間的皮鞭解下來橫在身前,手握著皮鞭的手柄,另一隻手緊握皮鞭的另一端,將它拉直。
風吹得皮鞭手柄垂下來的穗子來回飄動。霍玫瑰眼神邪氣又嫵媚,嘴角噙著冷笑。蛇蠍美人的形象深入人心。
距離隔得有點遠,戴安娜眯著眼睛仔細觀察,半晌,看向宮小白的眼睛,點頭,“真的有點兒像!”
戴安娜擺擺手,不大在意,“僅僅是眼形有一點點像而已,她總是化著大濃妝,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而且她的眼神總是帶著……”怨氣。
她及時住了嘴,因為白礫還在這裡,她可以當著宮小白的面隨意吐糟別人,卻不能當著白礫的面亂說。
“宮小白,你在想什麼,不會懷疑霍小姐是你失散多年的姐妹吧。”白礫手插進羽絨服的口袋裡,笑得很是開懷,彷彿嘲笑她偶像劇看多了。
想起這個,他伸出手指比畫著說,“我以前演過一部偶像劇,不知道你看過沒,裡面就有這樣一個橋段,兩個女孩長得一點都不像,卻發現對方都對芒果過敏,經過一系列的事,最後發現她們居然是親姐妹。”
宮小白表情淡淡地,“哦,是嗎?我沒看過你演的電視劇誒。”
白礫:“……”
一邊的助理想笑又不敢笑,臉憋紅了。阿礫遇上小師妹,永遠只有被懟的份兒。
“你在宮邪面前嘴巴也這麼毒嗎?”白礫突然發問。
助理阿木看了他一眼,眼神怪異,戴安娜也是一臉奇怪地看著他,白礫實在尷尬,低頭踢掉了鞋尖蹭到的雪。
他在宮小白麵前總是幹令人尷尬的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以為她不會回答這個問題,她卻捧著杯子笑著說,“我在他面前才不這樣。”
她仰著頭,嬌俏地笑。這樣的宮小白,像個沒長大的小女孩。
霍玫瑰拍完,緊接著是剩下幾個配角的定妝照。他們這幾個主要人物還不能離開,等所有人的個人照拍完,還要拍組合照。
霍玫瑰凍得臉都白了,從拱橋上下來,助理忙前忙後地給她取暖,說,“霍總說他待會兒就過來,已經快到了。”
於繡臉上揚起張揚的笑容,聲音說得大,沒避開眾人。
霍玫瑰愣了瞬,表情並沒有很開心。
“霍總,是我知道的那個嗎?”
“不然呢,帝京還有哪個霍總?”
“原來網上討論的關於霍總和霍小姐的傳聞是真的……他們是男女朋友。”
兩個工作人員小聲的討論被風送到幾人的耳中。
霍玫瑰望著宮小白,她靠在戴安娜的身上,抿著嘴唇低頭看手機,太冷了手不想伸出來,只用一隻手玩手機,對外面的言語漠不關心。
呵,霍錆到底是來看誰的,她比這些人清楚。
那幾個拍定妝照的小新人捉摸不出導演想要的感覺,光一個人就浪費了很長時間。
隨著大家的驚呼,一輛車直接開了進來。
停在不遠處的空地。
司機從車前方繞到副駕駛,拉開了車門,霍錆躬身走出來。
周圍鬧出的動靜太大,宮小白想不注意都難,她抬頭看了眼,霍錆穿著黑大衣走來,步子很大,走路帶風。
助理從車後座依次抱出兩個大箱子,揚聲道,“霍總請大家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