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了口氣,遲早要被這丫頭折磨死。
黑暗中,宮小白在笑,咯咯咯的聲音,清脆甜美,“老公,我還沒有吹頭發誒,你就把燈關了。”
她的頭發長,光用毛巾擦一擦不管用,必須要用吹風機吹幹。
沒人回應,宮小白就推了推他的胳膊。
宮邪長臂一伸,開啟了床頭燈,順便翻身背對著宮小白。
她根本沒打算吹頭發,從床上爬起來壓著他半邊身子,嘴巴親了下他的面頰,“我也愛你。”
“宮小白,去吹頭發。”宮邪命令她,語氣一點都不強硬。
宮小白像只八爪魚一樣抱著他,從他身上翻過去,想要跟他面對面睡覺。然而她沒發現宮邪本就挨著床邊睡,她翻過去直接就掉在了地上。
砰一聲。
有了地毯的緩沖,還是摔疼了。
她皺著眉從地上爬起來,欲哭無淚。
宮邪輕嘆一聲,坐起身把她抱到床上,自己去找吹風機,“宮小白,你怎麼這麼能鬧騰?”從進了房間就沒消停過。
宮小白盤坐在床上,抿了抿唇瓣,以為她想這麼鬧騰?都是意外。
宮邪找來吹風機站在她身後,手指撥弄著她的長發,一邊給她吹頭發一邊問,“剛才摔疼沒?”
宮小白揉了揉胳膊,“有點兒。”
宮邪反倒笑起來,“你的腦子在想什麼,開著燈都看不見?”明明他身邊已經沒有多餘的位置了,她還翻過去,不是奔著地板而去嗎?
宮小白垂著腦袋,她哪兒知道自己的腦袋在想什麼啊,大概在經歷過宴會廳一系列的事情後,她的腦子就不夠用了。
腦子裡被有關他的畫面塞得滿滿當當的,騰不出空間想別的事,然後她就頻繁犯蠢,成了他眼中的笨蛋。
唉,宮小白,訂個婚你就傻成這樣,結婚怎麼辦,不得成了個不會思考的木頭人?
宮邪將頭湊到她耳邊,吹起來的長發拂過他的臉,癢癢的,“宮小白,你在想什麼?耳朵紅了。”
她連忙捂住耳朵,轉過頭看他,“我耳朵紅了嗎?沒想什麼……”
她的頭發剛吹過,還沒梳理,毛茸茸地,蓬鬆地搭在肩頭,隨著她捂耳朵的動作更亂了。
看著她迷糊的樣子,宮邪笑了,彎腰拔掉了吹風機的電源,胡亂把電線纏在吹風機上,扔在了一旁。
他俯身一點點湊近她,眼睛裡的深意那麼明顯。
她被他突然的靠近弄得呼吸急促。
他輕輕地在她耳邊道,“我發現了。”
發、發現什麼了?宮小白喉嚨有點癢,吞嚥口水。
他說,“我發現你的腦子今晚不夠用。”頓了頓,“不如,還是做不用動腦子的事吧。”
臥室裡的燈再次熄滅,什麼都看不見,耳邊是細細簌簌的聲音。
熾熱的吻貼在宮小白額頭,她的眼睫毛顫了一下,心也跟著顫了一下。
男人低沉的嗓音纏在她耳邊,“宮小白,我還發現了,你的耳朵不僅有點紅,還有點燙啊。”
因為他的唇落在了她耳朵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