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小白一抬頭,站在原地,彷彿置身於夢境。
不遠處的男人正在朝她緩緩走來,他一身純黑的西裝,背後是沉沉的夜色,前面是瑩瑩的白雪,他的步伐優雅至極,像是來邀請她跳一支舞。
宮小白呆呆地望著他,沒辦法啊,即使看過無數次,她總能被他迷得暈頭轉向。借用她粉絲的一句話:任世上美顏千千萬,我就唯獨獨嗑她這一枚。
她也是唯獨嗑宮邪的顏。
等他走到跟前,宮小白撅著嘴巴抱怨,“我跟你打了電話你沒看到了嗎?為什麼不接電話也不回電話。”害她擔心了一路。
她嬌嬌軟軟的語氣就是在撒嬌控訴不滿。
宮邪輕輕一笑,拂去她發絲上沾的大片雪花,“我們進去吧。”
他看到了她的電話,故意沒接。
宮邪牽著她,沒有走大廳的正門,卻是從外面的樓梯上樓。
屋外的樓梯連線開放式的陽臺。他一手轉動著陽臺玻璃門的金屬把手,帶她進了室內。
暖暖的氣息撲面而來,隔絕了外面的寒冷氣息。
宮小白覺得他哪裡怪怪的,怎麼說,溫柔得不像話,眼睛裡充滿柔和的光,他看她一眼,就像是一捧糖水澆在她心上,甜甜暖暖的。
這與他平時的風格嚴重不符合。
“宮邪,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從踏進老宅那刻起,她就感覺到一切非比尋常。
宮邪默不作聲。
回到他們的臥房,宮邪拿了條幹毛巾,將她肩膀上頭上的雪花都擦去。
他站在她身後,終於承認了,“確實瞞了你一點事。”
宮小白剛想轉身大聲喊“我就知道你有事瞞著我”,卻被男人一把抱住,他的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溫柔地蹭了一下,“你想知道嗎?”
他的語氣過於和軟,簡直不像他了,宮小白原本要嚴刑逼供的氣勢一下子弱了下去,“當然想。”
她還沒質問他為什麼不接她電話呢!
宮邪輕輕放開她,“等你換好衣服我就告訴你。”
換衣服?換什麼衣服?她覺得自己穿的挺好的,來之前特意換過了。
宮邪牽著她的手,她像一隻小尾巴跟在他身後,被他拖著走。
他拉開一扇衣櫃的門,一條雪白的裙子掛在裡面,非常正式的裙子,抹胸樣式,上半身是柔軟的緞面,下面是輕薄的紗質。
說它是婚紗也不為過。
宮小白看了一眼漂亮的婚紗裙,然後仰起頭看他,心裡已經有了猜測,還是忍不住求證,“是……訂婚嗎?”
她記得之前在軍營的時候,他就很認真地跟她說:宮小白,雖然我們領證了,但是步驟不能亂,先舉辦訂婚典禮,再舉行婚禮。
她當時還想著這個男人可真傳統。
眼下,心裡是什麼感覺,她自己都說不清楚。如果說剛才他溫柔的語氣讓她有如被糖水澆在心上,那麼現在,她整顆心都浸泡在糖水裡,甜得慌。
宮小白凝視著他深邃好看的雙眸,等待他的回答。
宮邪勉強維持了幾秒鐘的鎮定,勾起了唇角,是一個明顯的笑容。他颳了下她的鼻頭,稱贊,“聰明。”
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親耳聽到他說出來,她的心不可控制地怦怦怦跳得快速。
宮邪:“趁著過年,親戚朋友都有空,正好適合訂婚。”
宮小白咬住下唇,不想讓自己笑得太誇張,說,“爺爺他……”
“他的精神好多了,在宴會廳裡跟人聊天。”宮邪知道她的顧慮,摸了摸她的鬢發,“乖,先換衣服。”
他側身為她取下來禮服,交給她。
宮小白抱著婚紗樣式的禮服,衣帽間的光照很明亮,如夢似幻,她置身其中,被溫馨的氣氛包圍,有點暈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