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小白:“……”
一直站在兩人身後的戴安娜,一言不發,彷彿參觀了大型虐狗現場。
——
宮邪決定的事一般很難改變,宮小白的拒絕態度又不是很明顯,最終的結果就是由他送她去工作的地方。
戴安娜一個人坐在寬敞的車後座,驚悚地看著前面開車的宮邪,又看看坐在副駕駛的宮小白,整個人有點懵。
第一,她覺得自己是多餘的,其次,坐總裁大人親自開的車,她如坐針氈。
戴安娜的身子緊緊地貼著車門,看著窗外沿途的雪景,盡量不打擾他們。
可是,不管怎麼說,她一個大活人坐在這裡很尷尬啊!哪有頂頭上司給下屬開車的事啊!這事兒傳出去,她在業界還怎麼混!
宮邪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舉動把下屬嚇得心髒突突跳,他看了眼宮小白,“工作的地點。”
宮小白僵了一秒,突然反應過來自己也不清楚。
“安娜,我們要去哪裡拍照啊?”
她扭過身子,腦袋趴在副駕駛座椅上,看著後座正襟危坐彷彿在課堂聽課的戴安娜同學。
戴安娜“啊?”了一聲,回過神,“拍攝的地點是梅園。攝影師說正好梅園的雪沒融化,梅花開得正好,適合拍照。”
這次的工作是室外拍照,原本定的是街拍,接連幾天天降大雪找不到合適的地方,正好攝影師看到網上有人曬梅園美景圖,靈機一動就想到來梅園拍一組照片。
宮邪臉色微變,手指摩挲著方向盤。冬天方向盤套了一層套子,摸上去是毛絨絨的觸感。他冷聲說,“現在這個天氣,在室外拍照?”
黛安娜一個字都不敢答。
宮小白扭過身子坐好,“上次拍了一組室內的照片,還差一組室外的,都是為了後期的宣傳。你放心啦,我之前問過老孫了,室外拍的是秋冬款衣服的照片,不會出現太大的季節差異。”
她知道他是擔心她凍著。
——
十點一刻到達拍攝的地點。
攝影師提前跟園長打過招呼,拍照的地方清場了,一個路人都沒有,空蕩蕩的,偶爾聽見枝椏上的雪落到地面的聲音。
戴安娜按照攝影師發的定位領著兩人過去。
雪已經停了,地面的冰雪卻未消融,滿眼的銀裝素裹,太陽透過厚厚的雲層穿刺出來,撒在雪地上,折射出細碎的閃光,就像鋪了一層銀粉。
天龍居完好無損的雪地都被宮小白禍害完了,看著這裡整塊潔白無踩踏痕跡的雪,宮小白無法剋制興奮,踩得不亦樂乎。
梅園很大,到處都開滿了梅花,有黃色,還有粉色、紅色、白色……羞答答地躲在一簇簇積雪中,不見其盛放的美景,卻能聞到淡雅的香氣。
腳下踩的路都是鵝卵石鋪就,上面覆了雪,十分打滑。
一向穩重的黛安娜踩在上面不得不小心翼翼,注意著腳下,害怕自己摔倒。
宮小白挽著宮邪的手臂,半個身子都倚在他身上,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摔倒。黛安娜走了幾步,想要提醒宮小白小心一點,一回頭,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幾人到了地方,攝影師已經架好了裝置,隨處拍園中的美景,一不小心,迎面而來的幾人就成了鏡頭中的美景。
第一個發現攝影師對著他們拍照的是走在前面的黛安娜,她機智地逃到旁邊,讓鏡頭裡只剩下宮邪和宮小白。
攝影師果然沒有讓她失望,咔嚓一聲,畫面定格成永恆。
宮小白抬頭,愣了一下後打招呼,“張老師好。”
攝影師、造型師、燈光師、包括現場的工作人員齊齊愣住了。
站在宮小白身邊的男人是……
宮、宮爺?
是上過新聞的那個宮尚集團總裁宮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