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小白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抖了抖肩,拿起筷子撈鍋裡煮熟的食物。
聽不過去的還有白礫,他可沒宮小白那麼溫柔,一腳踩在孫越的腳背上,“正在吃飯,別惡心人了。”
孫越變本加厲地用娘娘的嗓音說,“我跟小白說話,管你什麼事?”
宮小白淡定地咬下一口魚丸,抬起頭,“你是gay嗎?”
“……”孫越氣得一秒變音,變回粗獷的男聲,“我不是!”
宮小白哦了聲,低頭在鍋裡撈啊撈,把吃的都撈進自己的碗裡,反正她出去打電話的時候他們倆已經吃得夠多了。
白礫喝著冰鎮的果啤,搖頭兀自笑笑。
這姑娘平時看著一股傻勁兒,每每說出的話讓人毫無招架之力,太有意思了。他開始有點明白,那個人為什麼對她有好感了。
他仰頭喝了口果啤,涼涼的液體滑過喉嚨。
看著一個勁兒往嘴裡塞食物的宮小白,白礫出聲提醒,“別吃太多了,你下午還要試鏡。難道你想在體形上輸給別人?我告訴你,試鏡的都是臉蛋身材俱佳的大美人,個個百裡挑一。”
宮小白住了嘴,看著碗裡被自己咬了一口的肉片,做了幾秒鐘的思想鬥爭,“總得先把肚子填飽吧。”
她挾起肉片,放在醬碗裡蘸了一下,喂進嘴裡,“味道不錯。”
白礫:“……”
白礫吃得差不多了,撐著下巴看對面的女孩。
旁邊的經紀人還在呼哧呼哧吃個不停,不經意瞥了眼白礫,在桌子底下搗了他一下,吃飯就吃飯,盯著人小姑娘看幹什麼?
白礫忽視了他的存在,拿起筷子在自己的空碟子裡戳了戳,“我覺得你的頸肩儀態不錯,你以前是幹什麼?你這個年齡應該在上大學吧。”
孫越猛抬起頭,對啊,他怎麼把這件事給忽略了。
按照宮小白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推算,她今年才二十一歲,應該正在上大學。
宮小白挾了塊碟子裡的炸年糕,頭也沒抬地說,“我高考完就去當兵了,沒有上大學,最近才回的帝京。”
“咳咳咳……”孫越被一口辣青菜嗆到了,劇烈地咳嗽,臉都憋紅了。
連忙端起冰鎮果汁猛灌下去幾大口,勉強解了辣味。他的眼角還泛著淚花,是剛剛辣出來的。
他說什麼來著!宮小白隔一會兒炸出一個秘密,考驗他的承受能力。
白礫倒顯得冷靜,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瞭解到宮爺的職業,似乎不難接受宮小白的軍人身份。
白礫:“那你現在是……退役了?”
宮小白終於抬起頭,直視白礫。
察覺到自己問的有點多,好像在做問卷調查,白礫別扭地移開視線,臉色極度不自然。
孫越揉著炸疼的腦門,嘴裡唸叨著什麼,宮小白仔細聽,聽到他在唸,“我的天啊我的天啊我的天啊……”
宮小白抽了抽嘴角,低頭繼續吃吃吃。
感覺到她的目光撤離,白礫才把視線轉回來。
怪不得她走路的儀態和站姿都完美得無可挑剔,哪怕低頭吃飯,頸部和肩膀的儀態也是漂亮的。
——
午飯後,三人回了一趟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