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邪安靜地站在門邊,看著她別扭的表情,“都談好了?”
宮小白揉了揉鼻子,發出輕微的鼻音,“昂,說好了,明天去簽約。”
“時間這麼趕?”宮邪微微擰眉,走了過去,“我明早要去公司,你什麼時候打算過去?我調整一下時間。”
宮小白連忙從床上坐起來,“千萬別!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你去的話……咳咳,後果可想而知。聽說娛樂公司外面常年駐紮著狗仔,被拍到就麻煩了。”
看樣子她比他還瞭解,宮邪站在床尾,伸出手指戳了下她的眉心,“你一個人去?”
“是啊。”宮小白把他的手拿下來,握在手裡,“你不會對我不放心吧,我自己可以的。我在軍營都可以單獨執行任務了,不過是去公司簽約,沒事的啦。”
宮邪被她打敗了,答應她一個人去。
他正在嘗試一點點放開手,讓她自己飛。
宮小白拽著他在床上躺下,被褥柔軟,躺在上面彷彿置身雲端。她眨眨眼,偏著頭朝他笑,“我發現了一件事。”
“嗯?”
“我就不告訴你!”
她發現,躺在她身邊這個溫柔帥氣的男人與初見時那個冷冰冰的男人好像是兩個人。
回想起來不覺得遺憾,反而很暖。
她的腦袋一天到晚都在想奇奇怪怪的事,宮邪一點也不好奇她發現了什麼。
“你都不好奇嗎?”宮小白側著身子,手肘撐在床上,手掌託著臉頰,“你說你好奇,我就告訴你我發現了什麼。”
“我好奇。”他開口,完全是順從小女孩的樣子。
宮小白嘿嘿笑著,彷彿奸計得逞,她貼近他的耳朵,“我發現,你比當初我第一次見你時還要迷人。哎呀,你別去公司了,進軍娛樂圈吧!”
宮邪:“……”如果收回最後一句話,他還是很感動的。
——
翌日早晨,帝京城一層不變地颳著妖風,像鋒利的刀片,刮在人臉上。臨走時梳理好的發型一出門準會被毀。
宮小白從車庫裡挑了輛低調的車,開去了星輝傳媒公司總部。
快到的時候給孫越打了個電話,他放下手裡的工作,親自下樓迎接。目前他手上的工作就是監督白礫訓練。
手底下就一個人藝人,孫越的工作比其他經紀人要輕松,但他賺的錢卻不比其他任何一個經紀人少。
經紀人的傭金與藝人的酬勞掛鈎,白礫這棵搖錢樹粗壯,孫越撈到的錢自然不少。
“來了。”孫越替她開啟車門。
看到從車上走下來的宮小白,第一眼感覺,這姑娘倒知道低調行事。
沒有開牛逼哄哄的超跑,衣著打扮也簡單大方,凸顯氣質,皮粉色的短款羊羔外套,搭配毛線半身裙,黑色短靴。
白色大圍巾遮住了半張臉,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眉心的美人痣惹眼。
“咱們快進去吧,在門口逗留太久了不好。”孫越領著宮小白進去。
作為即將出道的女星,暫時保持一定的神秘感,很有必要。在此之前最好不能讓人拍到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