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小白原本紛亂的思緒在這個纏綿憐惜的吻中漸漸平靜,暫時忘記了那些要糾結的事情。
她沉醉了,彷彿喝了一杯最烈的酒,在熱烘烘的氣息包圍中,越沉越低。
宮邪的嗓子發幹,沒有耐心繼續陪她玩,舌尖挑開紅唇,探了進去,觸碰到她軟軟的舌尖,含住,糾纏。
宮小白呼呼地喘氣,胸口起伏著,嚶嚀出聲,像只被欺負的貓咪,無力反抗,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聽起來似乎更容易惹人欺負。
宮邪猛地退開,深深地吸氣,眼睛裡一片濃鬱的墨色,深沉如一眼不可見底的潭水。
“不能再親了。”
宮小白睜開眼,茫茫然,迷糊蟲一樣。
喘著氣,宮邪手指繞到她耳垂,輕一下重一下地揉捏,好似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小小的耳垂很快被他揉紅了,快要滴血了。
宮邪說,“再親下去,上午就真起不來床了。”
宮小白一個字不敢說,怕自己不過腦子說出來的話刺激到他,搞不好他會將這句話的內容進行到底。
宮邪眼含深意地望著她,只幾秒,她就受不住了,推開他的胸膛,“起開,我要起床吃飯了。”
“不睡回籠覺了?”
“不睡了!”
宮小白這會兒倒成了行動派,迅速地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下來,光著腳就往衛生間沖。
砰一聲關上門,把他關在門外。
宮邪看著緊閉的門,搖頭失笑。
宮小白在盥洗臺前,一邊刷牙,一邊抬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不管她以前是誰,現在她是宮小白,不是墨長辭。
我不是墨長辭。
她在心中默唸了一遍,低頭含了一口水,漱了漱口,吐進池子裡,讓那些佔據她腦容量的雜事隨著這口水一起沖進下水道。
——
兩人難得有一整天的空閑時間。
外面颳起了西北風,卷著沙子,一張嘴就能吃進一嘴沙。
空氣幹冷幹冷的,不適合外出,兩人就待在家裡,窩在影音室裡看電影。
這是宮小白最喜歡的打發時間的方式之一。
她愛瘋愛玩,卻也愛看電影,看電視劇,看書。
影片是半年前上映的,口碑不錯,是一個結局有些虐的愛情故事。
纏纏綿綿的愛情片,宮邪看起來毫無觸動,她愛看,他就在旁邊陪著。
“你覺不覺得那個女的有點可憐?”宮小白扭頭問他。
“什麼?”
“就是女主角啊,明明男主角都移情別戀了,她還愛著他。”宮小白語氣惆悵,嘆了一口氣,“還親自為男主角心愛的女人設計婚紗。她一直等著男主角來娶她,男主角卻娶了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