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把睡回籠覺說得這麼有儀式感。
宮小白閉上了眼睛,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想到了霍錆身邊那個穿紅裙子的女人,和她那雙熟悉的桃花眼。
“宮邪。”
“……”沒人回應。
“宮邪?”宮小白翻過身面朝他,“你沒睡著幹嘛不出聲?害我以為你一秒鐘入睡了。”
宮邪淡定道,“剛才某人說過請不要講話。”頓了頓,“喊我什麼事?”
“你有沒有覺得霍錆身邊那個女人……”
宮邪立刻打斷她,“你說的是哪個女人?他身邊有太多女人,我都記不住臉,腦海中沒有印象。”
求生慾望這麼強?
宮小白撇了下嘴角,“放心吧,不會考驗你的記憶力,就昨晚宴會上跟在他身邊的紅裙女人。你有沒有覺得她的眼睛跟我很像?”
“沒注意看。”
宮小白氣笑了,“我跟你說認真的,她也是桃花眼誒。”
“大概你在我心理是獨一無二的吧,我沒覺得像。”宮邪沒有睡回籠覺的習慣,睡一覺醒過來就很有精神,偏偏老婆非讓他陪著睡覺,他毫無睡意,嘴巴想不停說話。
宮小白被突然而來的情話砸蒙了,嘴角瘋狂上揚的同時,還不忘保持該有的鎮定,“誰讓你講情話了,我是在問你客觀嚴肅的問題。”
她道行尚淺,還是沒有忍住,笑了出來,“算了我不問你了。”
她再次翻過身,悄咪咪地喊鳳皇的名字。
“你想知道什麼?”鳳皇問。
昨天那個女人出現時,他就猜到她會詢問,不過他也不知道答案,按理說不應該會出現認識宮小白的人。
那個女人不僅知道她的真實姓名,還對她的事瞭如指掌。
宮小白在墨家一直很孤僻,不愛與人來往,連帶著他也沒能將墨家的人認全。也有可能是他沒見過,他雖存在她體內,卻不是時時刻刻探知她周圍的一切。
那個女人的聲音聽著倒是有幾分熟悉。
宮小白挑了最緊要的問題,“我叫……墨長辭?”
長辭長辭,不僅寓意不好,念起來總感覺有一股難言的悲傷在裡邊。
鳳皇靜默了良久,終於給出了肯定的答案,“是。”
宮小白來不及吃驚,追問,“我還有一個……未、未婚夫?!”
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不相信。
鳳皇:“是。”
“你不是說我沒喜歡的人嗎?!”宮小白最初就問過他這個問題,他當時用非常堅定的語氣告訴她,在失去記憶之前,她沒有喜歡過別的男人,她才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追求宮邪。
鳳皇:“你確實有未婚夫,但你沒見過他。連見都沒見過,自然談不上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