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還是會有意外發生,這世上沒人能決定生死。哪怕是聞名醫界的司羽也不例外。
不對不對,她是要安慰宮邪的,怎麼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路過一個垃圾桶,宮邪把煙頭摁滅在垃圾桶蓋上,扔了進去,臉上沒有她想象的擔憂難過,“你想什麼?我就是有些乏,抽根煙提提神。”
因為不曉得會在帝京待多久,他昨晚連夜將接下來一段時間的安排制定好了,一晚上沒睡,第二天一早就開車去基地接上她,兩人一起去機場。
長途勞頓,他有些疲倦。
宮小白努努嘴,他才不相信他對爺爺一點擔憂之情都沒有。
雖然爺爺有些老頑固,在他小時候逼他做不喜歡的事,但也是真心疼愛他。
——
他們去了醫院旁邊的一家小店。
點了兩個砂鍋魚片粥,還有幾屜小籠包。
宮邪給她拿了個小碟子,倒上醋和辣椒油,“先吃著,我出去一會兒,馬上回來。”
宮小白嘴裡塞了個熱乎乎的包子,剛要問他去幹嘛,男人已經拉開椅子起身出去了。
兩扇玻璃門在寒風中晃來晃去,宮邪的身影在夜色中遠去。
飯館快打烊了,屋內人很少,稀稀拉拉幾個人,低著頭喝粥,他們衣著光鮮整潔,顯然是加班剛結束的上班族。
宮小白好久沒吃到小籠包,蘸著辣椒醬和醋,吃得停不下來。
老闆娘見冷著臉的男人離開了,拉了張椅子坐在宮小白對面,“誒,你們是當兵的啊?看衣服都看出來了。”
看出來了你還問我?
宮小白拿著白瓷勺舀了一口融融的魚片粥,享受般吃起來,回過神來想起自己還沒有回答老闆娘的話,“啊,對。”
老闆娘還想問什麼,玻璃門“哐當”一聲推開。
店面有些年頭了,玻璃門老舊,每次拉開都會發出“哐當哐當”刺耳的聲音。
幸虧有聲響,及時提醒了八卦兮兮的老闆娘。
她訕訕一笑,起身把位置讓給宮邪。
宮小白抬頭看他,他手裡拎著一個大大的紙袋,變戲法一樣從裡面掏出一件厚厚的羽絨服,披在她身上。
回來的匆忙,一件保暖的衣服都不記得帶。
晚上不知要在醫院守多久,他自己體質好無所謂,她肯定不行,凍感冒就麻煩了。
宮小白愣愣地把手伸進袖子,穿上。
他出去是給她買衣服了?
宮邪在她腦門上拍了一下,“愣著幹什麼,趕緊吃,吃完我們還要回醫院。”
麵包服把她裹得胖乎乎的,渾身都暖和了,心裡也是暖的,比吃下的魚片粥還要暖,她伸了伸手,把手從袖子口探出來。
宮邪一愣,“袖子長了?”
時間有點緊,他沒仔細挑選,隨便進了家看起來不錯的服裝店,導購員推薦了最新款,他報出她的尺寸,由導購員挑的號。
他看沒都看,直接付了錢拎著走了。
哦,還挑了一條圍巾,裝在袋子裡,等出去了再給她圍上,現在吃飯不方便。
宮小白甩了甩手,袖子長了一截,被她像唱大戲一樣甩來甩去,特別可愛。
“不長。”她說,“難道不知道嗎?冬天的衣服袖子就該長一點,手冷的時候就像這樣縮排去,就凍不到手了。”
宮邪抿唇輕笑。
兩人容貌出眾,說話間流淌著溫情蜜意,小店裡吃飯的幾個人忍不住看過去,覺得宮邪那張臉有點眼熟。
平時上班忙,不太關注網上娛樂新聞的幾人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宮小白把砂鍋往宮邪那邊推了推,“你才該快點吃,出去了那麼久,粥都要涼了。”冬天的食物涼得最快,好在砂鍋不易散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