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瓊目光冷冷地凝視他,“你錯了,我對你沒感覺。”
“你口是心非,那會兒你明明說了……”秦灃唇畔染了一絲笑,期盼一抹笑容能緩和現下僵持的氣氛。
“我說什麼了?”肖瓊再次打斷他的話,“你以為我說跟你在一起就是真的嗎?你都能演戲騙我,我為什麼不能騙你?”
秦灃嘴角的笑容凝住了,像水速凍成冰塊,“你……什麼意思?”
肖瓊一字一頓地道,“意思就是我也在騙你。我以為你快死了,想讓你了無遺憾的死去,所以我說了違心的話。呵呵,我總不能讓你死不瞑目吧。”
“我不信。”秦灃說。
他親眼看見她流眼淚了,淚水砸在他臉上那樣沉重。她還握著他的手貼在臉上,他的掌心現在還殘留著她面頰的溫度。
他不信她對他一點點感覺都沒有。
肖瓊推開他,“你愛信不信。”
沒有再與他糾纏理論,肖瓊從另一條道離開。
那是回住處的路,她不能穿著一身帶血的衣服去訓練場。
閆左拎著水杯從秦灃所在的道路經過,盯著他愣了好幾秒,“你詐屍了?”
“去你的!”秦灃火氣上頭,“你才詐屍了!”
——
中午吃飯的時候,秦灃默默地端著餐盤湊到了宮邪那桌。
“滾開。”宮邪簡單粗暴。
他喜歡一個人安靜吃飯。除非,對面坐著宮小白。
秦灃賴著不走,筷子紮起來一顆紅燒獅子頭,“爺,我把她惹怒了,她現在連看都不願意看我。”
宮邪沉默不語,低頭吃飯,沒興趣聽他失敗的感情史。
秦灃:“爺,你聽見我說的話了嗎?”
宮邪始終堅持沉默是金。
秦灃自討了個沒趣,居然奢望宮爺開解他,呵呵,他一定是腦子瓦特了,再不就是流血過多人傻了。
肖瓊端著餐盤從另一邊過道經過,秦灃剛準備站起來打招呼,她就轉身背對他而坐。
留給他一個背影。
兩人最近一段時間的關系已經夠僵了,鬧了這麼一出,僵得不能再僵了。
“唉……”
秦灃嘆了口氣,為什麼他的感情就這麼坎坷。
宮邪瞥了他一眼,“你知道你失敗的原因在哪兒嗎?”
保持沉默的人終於開口了,秦灃打起精神看著他,“在哪兒?”
“腦子太笨,魅力不足。”宮邪丟下一句話,端著吃完的餐盤離開。
秦灃:“……”
我跟你什麼仇?要在我最難過的時候插我一刀?
秦灃自然不知道,宮邪出言打擊他,因為他打擾了他安靜的用餐時光。
——
再次走投無路的秦灃,只好求教他的軍師宮小白。
聽完他講述整個劇情,宮小白絲毫不驚訝結局,“我說什麼來著,提前就警告過你,此計有風險,使用需謹慎。不管你怎麼做,肖教官生氣是肯定的。”
“那我現在該怎麼做?”秦灃站在門外抽煙。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肖教官。”宮小白把手機開了擴音,丟在桌子上,下床倒了一杯開水,拿起電話接著說,“不過——”
“不過什麼?”
“按照你描述的,肖教官應該不是對你毫無感覺,至少有20的可能性是喜歡。”宮小白說了個較為精準的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