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情濃,躲在某個地方膩歪個一兩天才是正常的。
迷迷糊糊的宮小白好像聽到了鄭教官的聲音。
秦灃捶了下鄭成勇的肩膀,“說話就說話,別扯上我,我沒那麼認為。”頓了頓,來了個神轉折,“我以為爺至少一個星期都不會回來!”
“哈哈哈。”幾個教官齊齊笑了。
像是有人在耳邊敲了一記響鑼,宮小白的瞌睡蟲陡然跑光了,睜開了眼睛。
果不其然,不遠處,鄭教官、徐教官、秦灃、閆左……他們都在。
她掃了一眼周圍的景物,仔細辨認,確定這裡是特訓營,不是尖刀基地,鄭教官怎麼會在這裡?!
她兩條腿一蹬,聲音小小地,“快……放我下來。”
宮邪彎腰,放下她。
身上的軍裝有點皺巴,宮小白小手指不著痕跡得扯了扯,規矩地向鄭成勇和徐景元敬禮,“鄭教官,徐教官。”
這兩位是尖刀基地官職最高的教官,她作為尖刀戰隊的一員,其他人不用管,對這兩位是一定要敬禮的。
眾人:“……”
包括宮邪在內,都有些啼笑皆非。
鄭成勇連忙擺手,“別別別!這次就算了,以後千萬別。”
宮邪唇邊暈開笑意,這熊女朋友,傻得可愛。
反應過來的宮小白,不等他們回軍禮,自己先放下了手,視線左右看,就是不敢去看對面一幫人玩笑似的眼神。
她還沒適應現在的身份,一時忘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宮邪想起正事,擰著眉心問。
尖刀戰隊的教官都跑到特訓營來了,是想幹什麼。
幾位教官不約而同看向鄭成勇,派他當代表發言,“領證是大事,宮首長領證更是大事中的大事,必須得慶祝。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
有人帶頭,其他教官就不怕了。
“是啊,爺,我聽說了,你親口許諾要給大家發喜糖的。”
“兄弟們都等著呢!”
“你放心,不用您老操心,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食堂那邊在準備酒席,您一句話,咱今晚就辦!”
“沒錯沒錯,尖刀戰隊的兄弟們都過來了。”
“等多少年了,我們容易嗎?您要是不同意,我當場能哭出來……”
其中一位教官真的抬起袖子作擦眼淚狀。
他們一直以為宮首長會打一輩子光棍,可是這人突然就帶了一個小媳婦兒回歸。一年半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突然就領證了。
這麼大的喜事,說什麼也不能糊弄過去,管他日後在帝京還是在國外辦婚禮,軍營裡必須得擺宴席。
宮邪面不改色,沉著聲,“你們都開始操辦了,再來問我的意見?”
“這、這不是怕爺您不同意嘛,只能先斬後奏了。”鄭成勇搓搓手,有些小擔憂。
爺的性子誰都摸不透,萬一他不喜歡這一套,發了火,他們就吃不了兜著走。
他不住給身後的人使眼色,希望他們多說幾句話,顯得民願強烈、人多勢眾!
結果,明明提前商量好的一幫人,眼下一個字都不敢說。
鄭成勇在心裡大罵,坑逼戰友!專門坑他一個人!
鄭成勇著急地看著宮小白,“小白,你說,婚宴該不該辦?”
暈乎乎的宮小白“啊?”了聲,肩膀被男人攬住了,“她沒睡醒,別打她主意。”
瞧這護犢子的架勢,搞得跟他要欺負宮小白似的,他就是問一下她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