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邪已經解開了安全帶,看著她,發出了極輕的一聲疑問,“嗯?”
“……我們要分開了啊。”
“會很快見面的。”宮邪手放在她頭頂,揉了兩下,順便把一個東西放在她手心。
一個小盒子。
宮小白腦子懵了一下下,跟上次一模一樣的純黑色戒指盒。他不是已經給過她戒指了嗎?怎麼又有一個?
見女孩疑惑,宮邪笑著提醒,“你忘了自己說過的話?不讓我剝奪你給我戴戒指的樂趣。”
對,這話是她說過的。
所以……
宮小白開啟了黑色的小盒子,裡面放著一枚戒指,男士的,樣式一看就和她的那枚一樣。素淨的圈,上面兩顆挨在一起的鑽石。
他這個比她的大一圈。
宮小白抑制不住上揚的嘴角,笑意一點點在眼眸中暈開。這個男人對她好認真,她說的每句話,他都記得,有些根本是她隨口說的,他卻像刻進腦子裡一般。
借用他的話,只有關於她的事才能佔據他更多的大腦記憶體。
宮小白拿著戒指,不著急給他戴上,自己先把玩了一會,還試著戴在自己的手指上,然後再取下來,看向他。
宮邪主動把手遞過去,白淨的手指修長如打磨光滑的白玉,前端的指甲修剪整齊,只留了一丁點。
真是優雅好看的一雙手。
宮小白抓住了他的手,摸到指肚上薄薄的繭子,微笑,他的手也不是毫無瑕疵的,常年握槍留下的痕跡還在。
她一根根摸過去,停留在中指上,把戒指套上去。
就像在他身上貼上了屬於自己的獨特標簽,標簽顯示,除了宮小白,其餘女人一律不許碰他!
他給她戴上戒指的時候也是這個心情嗎?
宮小白抬高他的手,扯到自己面前端詳,“真合適。”
她這語氣,彷彿戒指是她親自挑選,親自買來的。
宮邪反手握住她的手,可惜她今天沒戴戒指,不然兩隻手放在一起,就是一種儀式了。宮小白顯然注意到了,失落的情緒剛冒出頭,就被男人抱住。
吻落在她額頭,他嘴唇輕觸,聲音傾瀉出來,“進去吧。”
他放開了她,身子繼續前傾,幫她開啟了門。
宮小白坐在裡面,突然有點不想下去,愣了一小會兒,手裡又被塞了一個東西。
是她的手機。
宮邪說,“手機拿著,有事給我打電話。”頓了頓,“沒事也可以,比如,晚上睡不著覺,我可以陪你聊天。”
剛剛還失落的宮小白忍不住笑,她很少有睡不著覺的時候。
心裡甜得冒起了粉紅泡泡,她偏偏嘴硬,“宮首長,你別忘了,我現在住集體宿舍,難道你想讓其他女生旁聽我們通話?”
宮邪:“我不介意,你介意嗎?”
宮小白:“……”
我倒是不介意,就是怕被單身狗追著打。
宮小白握緊手機,下了車。
不能再聊天了,再聊下去真就走不了了。
跟他在一起,她總有一籮筐的話要說,盡管都是些沒營養的話,她也說得開心。
往前走了幾步,宮小白停下來,轉身看著宮邪,朝他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