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問!”宮小白繼續兇他,“誰讓你親我的,在那麼多面前,還都是不認識的新兵,我的面子沒有了啦!”
風水輪流轉,擱在以前,她可是巴不得他在大庭廣眾下親她。
他從來都知道怎麼平息她的怒火。捏捏她耳垂,他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是你讓我簽收快遞,我以為你喜歡那樣。”
她張了張嘴,無言了。
仔細回想,好像是她先挑起來的。
是她的鍋,她背!
囂張的氣焰頓時滅掉了,宮小白鼓起臉頰,小聲埋怨,“我就是跟你開玩笑,你可以拒絕的嘛。”
只要他想,可以有千萬個理由拒絕她。
宮邪指尖一直在她耳廓流連,對那一抹胭脂色愛不釋手,“我發現一個問題,幾天不見,你變兇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撩人得緊。
宮小白仰起頭,剛要反駁,卻被他攫住了她的唇瓣,不溫柔的吻,像狂風過境,席捲而來。她腦中前一刻想的事瞬間被沖刷幹淨,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他火熱的唇舌上。
他在她面前從不會矜持,踮起腳尖,摟緊他的脖子,熱情地回吻他。
幾天沒見嗎?她怎麼覺得過了好久。
舌尖抹了蜜糖,沾上就不想分開,只想與她就此糾纏下去,耳邊的風吹草木聲消失了,天地寂靜一片。
獨獨能聽見唇舌交纏的聲音,曖昧得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宮小白攥緊他後背的衣料,熨燙平整的衣服被她抓出一道道褶皺,她拼命喘息著,像缺水的魚兒。
宮邪手掌撫在她後頸,託著她的腦袋,迫使她更加貼近他,明明,他們已經親密無間了,他卻不滿足。
“唔……”
再吻下去要窒息了!
宮邪退開她,眯著的眼睛睜開了,原本黑亮的眼睛此刻渾濁如霧,手指一下一下摩挲她唇角,“怎麼總也不會呼吸。”
如斯媚眼看著他,宮小白埋怨,“你以為我不知道用鼻孔呼吸,可你每次都……”那麼激烈,她兩個鼻孔都呼吸不過來了好伐。
“我每次都怎麼了?”宮邪低聲笑起來,猜到了她後半句要說什麼,卻忍不住逗她。
“宮邪,我告訴你,你別裝傻,你知道我要說什麼!”宮小白氣惱地抓他後背。
她早就發現了,他比她還會裝傻,演技精湛。
想到什麼,宮邪唇邊的笑擴大,最後整張臉都染上了笑意,彷彿開啟了某個神奇的開關。
“你笑什麼啊,莫名其妙!”宮小白搡他。
“想到了剛剛在訓練場有人說……”宮邪故意停頓,引起她的好奇心,在她充滿期待的目光下,說,“說你奶兇奶兇的。”
那個時候他們沒走遠,隊伍裡傳出的議論聲他聽到了幾句。
宮小白:“我哪裡兇了?!”
現在就挺兇。宮邪淡笑不語,牽著她的手往體檢的地方走。
宮小白終於想起了正事,她來特訓營是體檢的,不是來跟他纏纏綿綿的,“完了完了,我忘了,體檢前不能吃東西,我中午吃過飯了,吃了可多。”
宮邪:“沒關系。”
“我有點緊張,體檢都有哪些專案,需要脫光光嗎?”宮小白現在開始發愁了,捂著額頭,“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