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出去走走。”他帶著她走出食堂。
其餘的人像是得到了某種命令,紛紛站起來,離開食堂,在特訓營裡四處閑逛,有的耐不住寂寞,約了一群人在訓練場打雪仗。
平時糙得不行的一群漢子,一個個頑皮起來,又像不懂事的小孩子。
兩人沒走遠,就在食堂附近,宮邪從側門裡拖出來一個紙箱子。
宮小白看著箱子,“這裡面是什麼?”
宮邪拍拍手上的灰塵,笑著說,“開啟看看。”
箱子用膠帶封好了,宮小白蹲下來,從軍靴裡掏出隨身攜帶的尖刀劃開了,開啟來看。
是一箱煙花棒,各種樣式的都有。
宮小白微微一愣,仰頭看他,“特訓營裡能放煙花嗎?”她記得,好像不能吧。
宮邪揚眉,幫她把裡面的煙花棒拿出來,分出幾根放在她手裡,“我說沒問題就沒問題,怎麼,你不相信我嗎?”
他表現得好像一個昏君哦,而她是禍國妖姬。
宮小白舉起兩根,宮邪用打火機點燃了,一簇簇絢爛的煙花燃起來,照亮了兩人的臉。宮小白的目光沒有被煙花吸引,她定定地看著他。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覺得他瘦了點,下頜和側臉的線條越發深刻清晰。火光下,他的臉俊美得不像話。
卻不知,她在他眼中同樣是美得無法形容。
出來時讓她套了件羽絨服,白色的,從脖子裹到腳踝,襯得肌膚雪白。她一手舉著一根煙花棒,在火光裡對他笑。
他的心便隨著這冰雪一樣融化了,癱成水。
旁邊傳來說話聲,兩人對視了一眼,才抬頭看過去。
是秦灃他們,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屋簷下聊天,或許已經注意到了他們兩個,只不過沒有上前打擾。
宮小白揮舞著煙花棒繞著小小的場地跑起來。
他站在原地注視她,耳邊回蕩著她的笑聲。
想起了他第一次陪她過年的場景,在院子裡,她要放煙花,膽子小得跟貓兒一樣,不敢點燃煙花筒,試了好幾次,還差點摔倒了。
他替她點燃了,她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抬頭仰望璀璨如星的煙花,臉上是孩子般的喜悅。那個時候,他就想留住她臉上的笑容。
所幸,他做到了。
眼下的她依然笑得這樣開心。
宮小白一次性點燃了好幾個煙花棒,插在雪地裡,圍成了一個愛心形狀的圈,“怎麼樣,好不好看?”
宮邪淡笑著點頭,幫她點燃更多的煙花棒。
玩笑開夠了,幾個教官聚在一起感概,“想不到,咱們爺這麼會玩浪漫,擱在以前打死我都不會相信,他居然會給女孩子準備煙花這種玩意兒。”
其餘的人附和,“說得沒錯,要不是親眼看見,誰說我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