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小白幽幽地道,“其實……我早就想說了,猴子可能根本不是那個,也許這只是拒絕別人的一個藉口。”
“你說什麼?”
宮小白舉起雙手,“你別激動,這只是我的猜測。”
姚琪露出陰惻惻的笑,在寒冷的陰天看起來有些瘮人,她兩手握在一起咔咔掰了兩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
當晚,訓練結束的姚琪迫不及待地沖到了猴子的住處。
屋內的燈亮著,軍綠色的鐵皮門緊閉,顯示屋裡是有人的。
風吹動,樹影橫斜,姚琪站在外面不動。她是來找他算賬的,但是看著周圍熟悉的景物,她想到了以前許多次站在這裡。
從夏天到冬天,從被蚊子叮咬到被冷風狂吹。
她看到過很多風景,最美不過這排梧桐,這扇門,這一盞燈。
姚琪抱臂靠著樹幹站立,吹著風,並不急著找他。
門忽然開啟了。
猴子披著毯子站在門邊,穿著薄毛衣,休閑褲,棉拖鞋,可能剛從床上起來,發絲有些淩亂,擋住了那雙眼睛。
姚琪一愣,動作先於大腦,走到他面前。
“你怎麼知道我在外面?”她沒有發出一點聲響,他不至於有千裡眼吧。
猴子靠著門框,臉上揚起笑,沒有隱瞞她,“我的屋外安裝了攝像頭,大大小小有幾十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我能在電腦上看到。”
“……”
沉默,良久的沉默。
有句話說,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姚琪絕對是前者。
姚琪揪住了他的領子,“你的意思是,我以前每次在外面蹲守你都能看到?”
他明明看到了,卻一次都不來見她。
猴子沒察覺到她情緒變化,點頭承認,“是這樣沒錯,但我不會有事沒事總調監控錄影看。”但他知道她在外面。
姚琪默默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不要生氣,根本憋不住。
她猛地拽了下,因為來不及躲避,猴子的頭往下一垂,臉幾乎貼上了她的臉,他問,“你在生氣什麼?”
“你居然還給我裝無辜!”姚琪氣得臉通紅,“那好,你告訴我,既然知道我在外面,為什麼不出來見我?”
“我……”猴子噎住,啞口無言。
該怎麼說,以前他並不喜歡感情上的羈絆,也就沒多在乎。眼下回想,確實有點混賬沒風度。
“你說啊,說不出來了吧!”姚琪目光兇狠地直視他,逼得他吞嚥口水。
衣領一直被她攥在手裡,挺不舒服的,猴子試著扭動脖子,“先鬆手,我們心平氣和地說。”
她現在心不平,氣不和,就是不鬆手,“這樣也能說,你說吧,我聽著。”
“你現在是在跟我翻舊賬嗎?”猴子看著她的眼睛,無奈嘆息,“以前是以前,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對不喜歡人幹嘛要投入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