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過了嗎?小白情況怎麼樣?”秦灃看向病床上的人。
她趴著睡,說明受傷了。
宮邪語氣淡淡,言簡意賅,“後背炸傷了。”
秦灃隨手帶上門,沒往裡走,直接靠在牆壁上,閉了閉眼,整個人都無比疲憊。他摸了摸口袋,想抽煙。
隨即想到這裡是病房,便忍住了。
半晌,他啞著嗓子說,“爺,肖瓊怎麼辦?我……”他苦笑一聲,“我現在特怕她醒過來,恨不得她能失去記憶。”
宮邪沒回答,秦灃兀自說,“能判段南城死刑嗎?呵,判死刑也不能讓時光倒流,我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個問題把宮邪難住了。
作為戰友,他也痛惜、同情、憐憫。
可,時光不可逆轉,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怎麼樣懊悔糾結都不可能當作一切都沒有發生。
秦灃握拳砸牆,氣憤道,“肖瓊的身手警惕性已經算厲害了,怎麼會……現在說這些也沒用!”
宮邪把宮小白的手塞進被子裡,站起身走過去,拍了拍秦灃的背。
“爺,等她醒了,能不能安慰安慰她?”秦灃說。
宮邪拿下了手,眸光平靜無波,“你想我怎麼安慰她?是給她希望再捏碎,還是讓她抱著僅有一點希望度過餘生。”語氣微頓,“秦灃,我以為這種話不會從你嘴裡說出來。”
秦灃看了他一瞬,低下頭去。
他欠缺考慮了。
爺無法給肖瓊任何未來和承諾,如他所說,給了她希望再抽身離開,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給。
最殘忍的事莫過於得到再失去。
秦灃揉了揉乍疼的太陽xue,對這件事無計可施,“那……現在該怎麼辦?”
宮邪說,“你好好照顧她吧。”
秦灃什麼都沒有說,走出病房,實在忍不住,走到吸煙區抽了半盒煙,出來時渾身都是煙草的味道。
當初就不該用這個方案。
分明清楚,不管去執行任務的人是誰,這個結果都有可能發生。
是他們自以為是的覺得以肖瓊的能力不會出問題,忽略了段南城的卑鄙,事情發展成這樣,他們有無可推卸的責任。
秦灃站在肖瓊的病房門外,想了許久,甚至連肖瓊的將來都想好了。
鼓起勇氣推開了那一扇門。
如他所料,肖瓊果然醒了過來。
接受魔鬼訓練時,藥物訓練是其中一種,鎮定劑對她起不了太大作用。
秦灃走過去,腳步都不敢太用重,輕輕地,好似沒有聲音。
“渴嗎?我幫你倒點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