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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瓊強忍著惡心的生理反應,別過視線不去看他的臉,甚至想捂住耳朵,避免他尖銳的聲音鑽進她的耳朵。
她該慶幸,時隔八年,段南城沒有當年那樣強勢。
他也學會了用面具掩飾自己,假裝自己是個守禮的紳士,“不想敘舊沒關系,我們還有時間慢慢了解。你在這家酒吧駐唱是吧,別跑了,我會來找你。”
段南城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動作輕柔,看起來充滿愛憐,實則侵略性的目光已經將他內心的慾望折射出來。
肖瓊忍著沒動,她現在的目的就是接近他,既不能表現得太主動,也不能毫無反抗,她得把握住度。
段南城看見她眼中明晃晃的厭惡,露出絲笑,“記住我的話。你要是敢跑,我會讓你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
他撩起她耳邊的發絲,果然發現那個小小的缺口,滿意地笑了。
就像獵人給自己的獵物帶上了鐐銬,任憑她跑到天南海北,只要身上還帶著鐐銬,她就還是他的獵物。
段南城松開手,理了理領口,走出酒吧。
呼吸到新鮮的空氣,肖瓊雙腿一軟,跌坐在沙發上,耳邊還回蕩著男人威脅的話語。黑暗中,她的臉漸漸沒了顏色。
她努力仰起頭,想在目所能及的地方找到熟悉的身影。
然而,只能看到二樓一塊一塊的磨砂玻璃,她不清楚爺和秦灃在哪一塊玻璃後。彷彿孤身一人行走在沙漠裡,那種孤獨的恐懼感油然而來。
因為肖瓊所在的位置偏僻,秦灃也看不見她的位置。
“我看見段南城剛才走了。”秦灃說,“他怎麼沒帶走肖瓊?”
宮邪手指轉動著高腳杯,裡面的藍色液體隨之晃蕩,“八年不見,段南城學聰明瞭。沒確定肖瓊的真實身份之前,他不敢帶她走。”
邢天冥哼笑,不知是笑段南城愚蠢,還是笑別的。
“他調查出的結果自然是我們想讓他知道的。”他伸長了腿,搭在茶幾下方的橫槓上,“肖瓊偽造的身份已經弄好了,段南城不可能查到她尖刀特戰員的身份。”
秦灃:“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邢天冥說,“在肖瓊沒正式接近段南城之前,最好不要跟她聯系,免得引起懷疑。”
宮邪點點頭,“邢天冥說得沒錯。相較於之前,段南城確實變得謹慎許多。他的團夥有三十個人,抓住他不是最關鍵的,得把所有人一網打盡。另外,藏綁架少女的地方我們還沒查到,一點打草驚蛇的舉動都不能有。”
宮小白認真聽他們分析,不發表看法。
秦灃想了想,說,“碼頭那邊埋伏了我們的人,相信很快就會有訊息。”他捏著眉心,“我比較擔心的問題是,那些已經販賣出去的女孩該怎麼救回來。最煩的就是這種跨國的案件,處理起來麻煩!”
他們先前只考慮了怎麼抓捕犯罪團夥,找到失蹤少女,對於已經販賣的少女,他們的確沒深入思考過該怎麼找回來。
見宮小白看著自己,宮邪問她,“有什麼話說?”
果然是瞭解她的人,一個眼神,他就知道她有話要說。
秦灃和邢天冥同時看著宮小白。
她吞嚥了下口水,“那夥人既然是做買賣生意的,肯定會有交易記錄這種東西。畢竟三十個人呢,會牽扯到分贓的問題是吧。他們都是謹慎的人,當然不可能像正常交易那樣留有賬本,一般都錄在u盤、晶片裡。我們只要查到他的住處,不愁找不到這些東西。”
秦灃驚訝地張嘴,“你怎麼知道?”
邢天冥看著宮小白的眼神也挺複雜,就剛剛,這姑娘悶不吭聲吃完了一整個水果拼盤。他以為她是個純粹的吃貨,敢情她吃下去的東西都變成了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