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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行動是在三天後,肖瓊的感冒好了一些,臉色仍有些蒼白。
她精心化了妝,細細的彎眉,眼窩深遂,鼻樑高挺,嘴唇豐潤。宮小白第一次見到她,就覺得她有種異域風情。
此刻化了淡妝的她,彷彿還原了本來的樣子,而非平日裡戴著冰冷麵具的她。
肖瓊穿了條及腳踝的吊帶白裙子,沒有多餘的裝飾,只腰間有幾道褶皺,顯出纖瘦的腰身。這條白裙襯得她如翠綠枝葉中的一枝茉莉,吐露著淡雅的芬芳。
天氣冷,她在外面裹了件黑色羽絨服。
面對一屋子人的寂靜,她淡淡地笑了,最後看了眼宮邪,“我先走了,你們半個小時後再過來。”
她拎著有些長的裙擺,出了套房。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沒有聲音,會在上面留下一個個鞋跟的痕跡。
她踩著猩紅的地毯遠去,背後是她此生全部的期盼,前方是她久違的黑暗。
她閉上眼睛,再睜開,裡面已經剔除掉所有的感情,只剩可憐,彷彿她真的是為生活所迫不得不去酒吧工作的女孩。
秦灃是看到宮邪制定的訊息計劃後才知道肖瓊要以什麼身份進入酒吧。
駐唱歌手。
因為前段時間生病,一直沒有去酒吧,今天感冒好得差不多了,才重新回到酒吧。
這是為她進入酒吧找的理由,已經跟酒吧所有的工作人員打好了招呼。
晚上八點。
一行人低調進入酒吧。
宮邪走在最前面,穿著休閑的服裝,額前的碎發放了下來,遮擋了額頭,看起來沒那麼淩厲,氣勢收斂了許多。
酒吧一樓中央是一個圓形的高臺,五顏六色的閃光燈照在上面,放著節奏感十足的音樂,男男女女在上面隨著節奏扭動。
圓臺下面是一圈自由區域,暗藍色的光籠罩在四周。那裡放著一個個玻璃桌,三兩個男生、女生坐著閑聊,喝著各色的雞尾酒,或甜膩、或辛辣,笑看著這個光怪陸離的封閉空間。
年輕帥氣的調酒師站在吧臺後面,做著各種複雜的花樣動作,為客人調出一杯合適的雞尾酒。
宮小白好奇地看了眼,便撤回了視線,記掛著今晚的任務,她沒有心思想別的。
幾個人從側邊的樓梯直接上了二樓。
二樓相對安靜一點,也更為高檔一點,一塊塊磨砂玻璃隔出的開放式小隔間,坐在裡面可以將一樓的景象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