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瓊咬著下唇,面對著眾人懷疑、震驚、不解、鄙夷種種種種複雜的目光。
她生出了後悔之意。
把宮小白關進冰窖是想讓她嘗試一下她曾經嘗過的滋味,後來她認真訓練起來就忘了這回事,可是現在說出來也沒人相信。
如果宮小白真出了什麼事,她願意接受同等的懲罰,自請在冰窖裡待五個小時。
——
宮邪一路從食堂沖到地下冰窖的位置,走下長長的通道,一陣涼氣穿透鐵皮的縫隙傳出來。
他跑得太快,喉嚨裡灌進了冷風,猛地吸進去一口寒氣,他嗆得咳嗽了幾聲。
手顫抖著開啟了地下冰窖的門鎖。
一股更為猛烈的寒氣撲面而來,彷彿夾帶著冰渣子,刺在他臉上。
宮邪幾個大跨步走到宮小白身邊,蹲下,一手從她脖頸下穿過,一手托住她的膝彎,將她打橫抱在懷裡。
她渾身僵硬如地上堆砌的冰塊,眉毛、眼睫毛、嘴唇上都結了冰。
這才過去多久,怎麼又看到這樣一個奄奄一息的她,宮邪心疼得無法形容。
他抱著她飛奔回住所,解了鎖,一腳踹開門,抱她進浴室,花灑的開關擰到了最底端,溫熱的水從頭頂傾灑下來。
宮邪單手脫去了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扔在一邊,讓熱水澆在她光裸的肌膚上,將她凍結的僵硬一寸寸解開。
他自己也脫了衣服,讓她貼在他溫暖的胸膛上,他掬起一捧捧熱水澆在她臉上。
縱然眼前的景象無比旖旎,卻因男人臉上過分擔憂的表情讓這種曖昧的氣息蕩然無存。
宮小白被水嗆了一下,醒了過來。
“你怎麼回來了?”她眨了眨眼睛,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
她知道他今天會回來,但是,他居然回來得這樣早。
宮邪將水花調小了一點,看著她說,“我才走一天半你就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你是在故意惹我擔心吧。”
送她來特訓營之前,他就設想過她會受傷的情況,卻沒想到受傷的次數這麼頻繁,從她進入特訓營開始,大大小小的傷不斷。
他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該把她送回帝京。
手臂攀上他的肩膀,宮小白說,“我哪能故意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手指摸到裸露的面板,宮小白才反應過來眼下是什麼狀況。
兩人居然裸裎相對,一點點遮擋的東西都沒有,青天白日的,他的面板有些晃眼,她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洗了,我們出去吧。”
宮邪穿上浴袍,扯了條浴巾裹住她,抱著她出了浴室,放在床上。
他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現在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