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打擾你了?”宮小白皺著眉毛說,“先掛了吧,其實也沒有重要的事說,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現在聽到了,我可以安心睡覺了。”
宮邪有些哭笑不得,“沒有打擾我。有個簡單的會議要開,他們先談論著,我晚點過去沒關系。”
“這樣啊——”宮小白本來想把白天發生的事告訴他,想了想,還是選擇不說,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肖瓊身為教官,懲罰人本就是她的權力。她不服教官管教,還挑釁她與自己打架,聽起來就像在鬧事。
她可不想一直頂著“闖禍精”的名號。
宮邪:“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宮小白說,“你那邊下雨了嗎?”
宮邪轉身看向窗外,月朗星稀,微涼的風拂在臉上,並不會感覺到刺骨的冰冷,與特訓營是兩個天氣。
天氣的巨大差別足以證明兩人眼下相隔很遠。
“沒有下雨,天上有月亮和星星,天氣也不是很冷,都不需要開暖氣。”宮邪手撐在窗邊,低聲問,“聽你這麼說,特訓營那邊下雨了?”
宮小白聽著外面的雨聲,好像又下大了,“是啊,晚上突然下起了雨,一會兒大一會兒小,現在就下得挺大。”
宮邪叮囑她,“睡前檢查窗戶,別忘了關,晚上睡覺記得蓋好被子。”
“我都知道。”宮小白打了個哈欠,累了一整天,身體躺在柔軟的床上,耳邊聽著心愛的人的聲音,睏意突如其來。
宮邪聽到了那邊輕微的吸氣哈氣聲,“困了就去睡吧,我掛了。”
“等等。”宮小白忙說,“你明天能回來嗎?”
宮邪想了想說,“能。”
宮小白安心地掛了電話,手機還沒從手中拿開,她就困得睡著了,房間裡的燈也忘了關。一簇橘色的燈光透過窗戶,照亮了一隅。
宮邪收了手機,立刻推門出去走到隔壁房間。
他們圍坐在一個小茶幾旁,上面攤開放著幾份資料,就目前調查到的新資料展開討論。
正好輪到邢天冥回報調查的情況——
他點了點桌面,“最近失蹤的女孩叫做徐琴,二十一歲,正在帝京上大學,家裡的爺爺生病了,她請假回來探望,在去醫院的路上失蹤了。”
宮邪問,“查過當天載她的司機了嗎?”
閆左拿出另一份資料擺在面前,上面是計程車公司的資料,以及當天載過徐琴的計程車司機的資料。
資料十分詳細,包括了大大小小所有的資訊。
“已經派人調查過司機,他稱徐琴中途要到水果超市買看望病人的水果,他將車停在路邊,再也沒見她回來。車內的行車記錄儀證明他沒有撒謊。”閆左補充道,“水果超市的售貨員我們也詢問過了,而且檢視了監控錄影,徐琴確實去買過水果。”
秦灃皺著眉毛梳理腦海中雜亂的訊息,找出有用的,“所以說,徐琴是在買水果回到車上的途中失蹤了?”
閆左遞給他一個“你說的是廢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