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邪點了下頭,說,“是去找他。不用擔心,我已經警告過他了,這件事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宮小白不想再說這個,轉了話鋒,“我們去吃飯吧,吃完就回特訓營。”
比起來,她還是覺得特訓營最有安全感,四周封閉,外面的繁華俗世打擾不了它,裡面的緊張氣氛也影響不了外面。
宮邪不放心,“你確定身體沒問題?”
“你不是都看過了嗎?”宮小白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在他面前蹦了蹦,證明自己真的沒事。
宮邪到衛生間裡換好司羽之前準備的衣服,發現宮小白還穿著病服,“先給你買套衣服。”
宮小白看了眼身上的衣服,笑著摟住他的胳膊,“你說我穿成這樣出去會不會被人當成神經病?剛從神經病院跑出來的。”
宮邪哼笑,“你還挺會自娛自樂。”
走出住院部,碰上了風風火火的一群人,為首的中年男人眼眶通紅,被他攬在懷裡的漂亮婦人泣不成聲,身後還有幾個年輕人,其中有一個就是當紅男星——白礫。
他穿著黑色長風衣,額前的劉海放了下來,遮住了眼睛,臉上戴了黑色的口罩,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就算是他的死忠粉都不一定認得出來。
宮小白在特訓營裡學過透過辨別細節來確定一個人。她記得白礫的耳垂上有一顆黑痣。
白礫發現有人看他,扭頭尋找目標,看見了宮小白。
黑發遮擋下的眼睛如墨海一般沉寂、陰鬱,只是看了宮小白一眼,便撤回了視線,低垂著頭跟著前面的人走。
宮邪的眉毛微蹙,為首的那個中年人是上官家的現任家主,也就是上官婧的父親,他懷裡攬著的婦人是上官婧的母親。
他身後的幾個人都是上官家的人。
宮小白沒見過上官家的人,不認識他們,“我覺得那位婦人有點眼熟。”
上官婧長得像她的母親,她當然會覺得眼熟。宮邪認為這種資訊不重要,也就沒跟她說。
“對了,之前秦灃不是說特訓營有事嗎?”宮小白出了醫院便想起這件事,“我們不去吃炸雞了,那家店有點遠,還是直接回特訓營吧。”
“不在乎這點時間,秦灃沒有再聯系我,說明事情還不嚴重。”
他都這麼說了,宮小白只好聽從。
他們去了她最愛的那家炸雞店,因為早上吃炸雞的人很少,不用排隊就買到了。
宮小白在焦黃的雞腿上撒上一層黑胡椒,咬下一口,“啊,就是這個味道,我想念好久了。他們家的調料真是太好吃了。”
宮邪喝著清淡的白粥,對於她口中的美味不敢茍同。
“你要吃嗎?”宮小白把雞腿舉到他面前,“這也是我強烈推薦的食物之一。”
每次她吃到好吃的都會給他推薦,然而他每次都笑笑並不打算吃。
宮小白:“吃一口好嗎?你看你光喝粥沒有營養。”
“你吃炸雞腿就有營養?”男人淡笑著反駁。
宮小白狠狠咬下一口雞腿肉,不跟他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