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事實,不是哄她開心的甜言蜜語。發絲垂落在耳邊,瑩白的耳朵便半隱半露,像貝殼裡藏的珍珠,只能透過一條縫隙窺見珍珠的光澤耀眼。
宮小白摸了摸耳朵,那裡的發絲已經全部被他挽好,再次露出小巧的耳朵,只是耳朵尖兒有點紅。
“所以,你到底跟誰動手了?”宮邪沒有放棄追問。
宮小白剛要說出霍錆的名字,突然頓住,眼珠子轉了轉,狐貍般精明,“你這麼會猜人心思,自己猜唄。”
還真是半點虧都不吃。
宮邪啞然失笑,半晌,竟是連那個人的名字都不願意說,“姓霍的。”
一猜一個準,沒意思。
宮小白撇了下嘴角。
她這個表情確定了宮邪心中的猜測。
餘光睃了霍錆一眼,宮邪眸中的神色漸沉,最後化為濃墨。
過了這麼久,霍錆還沒死心。
宮小白覺出他情緒變化,手擋在嘴巴旁邊,壓低聲音解釋,“我可沒被他欺負,相反,欺負得他滿地找牙。”
宮邪看著她,臉色平靜,喜怒難辨。宮小白以為他不信,點點頭,加重語氣,“我真的沒有被欺負!你忘了,我的搏擊還是你教的。”
宮邪淡淡地笑了,“我當然知道。”
不然,他也不會放她一個人到處亂跑。
知道她沒有被欺負是一回事,霍錆找她麻煩又是另一回事了。
旁邊有穿著西裝馬甲的服務生端著託盤經過,給各桌的客人送水,路過宮邪時被叫住了,宮邪壓低聲音說,“替我跟你們宋總傳個訊息……”
服務生微微愣了一下,繼而點頭,端著託盤走到宋總身邊,彎腰耳語了句什麼。
宋總用詫異的眼神看向宮邪,後者朝他點點頭,面上帶著兩分笑意。
宋總糾結片刻,還是叫人拿來一張單子,折成四四方方的小方塊,放在服務生的託盤裡,讓他交給宮邪。
宮邪拿到單子,展開來看,宮小白好奇地湊過來看,他卻立刻折起來。
“幹什麼?我不能看嗎?你看我的東西我可從來沒拒絕你。”說到後面,居然帶了點委屈。
宮邪不為所動,“不是不能看,是提前看了就沒意思了。”
嗯?
恰是這時候,小錘子敲下,宣佈古董花瓶被一個姓黃的先生拍到。
隔了有兩分鐘,工作人員端上來一個小盒子,眾人看著盒子的大小尺寸,感覺裝不了大件兒的東西,想來應該是玉璧、手把件之類的東西。
工作人員把盒子開啟,一方白玉鎮紙躺在黃色的絲絨布上面。玉是上等的玉,最難得的卻是上面雕刻。
栩栩如生的一條龍盤在鎮紙上,一片片龍鱗泛著光澤,龍須的弧度都精美得令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