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
他倏地俯下身來,親了她一下,宮小白眨眨眼看著他,他又親了一下,一下一下又一下,最後深深吻住她。
本就悶熱的浴室陡然間溫度攀升,蓮蓬頭灑下的水變得滾燙,感覺到他的蓄勢待發,宮小白推了他一下,“我不要。”
宮邪下巴抵在她肩窩,大口大口地喘氣,浴室裡的水汽統統鑽進了他眼睛裡,暈開了一層層渾濁水霧。他聲音低沉,幾分隱忍幾分克制,“先讓你緩緩,過幾天再……”
她捂住他嘴巴,搖頭抗拒,“過幾天再做也不行,我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宮邪臉色徹底黑沉,仿若夏日的漆黑夜空,他拽住她的手,目光灼灼地凝視,“不可能。”怎麼可能只做一次,如果不是憐惜她,他現在就想獸性大發給她看看。
被他的眼神唬住了,宮小白張口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不想跟你說話了。”
看見他手臂上的道道痕跡,她沉默了,昨晚,她好像撓了他好幾次,他卻愈發瘋狂。想到這裡她更不想跟他說話了。
宮邪想明白了她為什麼這麼抗拒,兀自笑笑,撫著她打濕了的鬢發,聲音溫柔得能將冰塊融化,“我保證,下次不會這麼疼了。”
他哄了好久,她終於鬆了口,答應他不再抗拒。宮邪這才滿意地裹上浴巾把小女孩抱出浴室,找出電吹風給她吹頭發。
宮小白抱著夏涼被歪歪地坐在床上,男人的手掌在她頭發上撥來撥去,時不時揉上兩把,要不是她從對面鏡子裡看出他神情嚴肅,她簡直要懷疑他把她當小狗逗著玩了。
“想先吃飯再睡覺,還是想先休息?”宮邪的聲音在她頭,“我肚子餓了,想吃飯。”
宮邪笑了笑,加快手上的動作幫她吹幹了頭發,關了電吹風,他在她額心輕輕一吻,“先躺下休息一會兒,飯好了我叫你。”
看著宮邪走出房間,宮小白暈乎乎的擁緊被子,露出個腦袋。腿還在疼,提醒她從昨晚到現在的一切都不是夢,她和宮邪,他們真正在一起了。
宮小白翻身仰望天花板,思緒翩飛了老遠,嘴角卻始終揚起。
怎麼辦吶?除了身體帶來的疼,她居然覺得挺開心,她一定是病了,還病得不輕!
——
不忍她餓太久,宮邪煮了一碗麵條,上面放著三顆完整的小青菜,還有兩個糖心蛋,筷子輕輕一戳蛋黃就會流出來的那種。
宮小白快要睡著了,撲鼻而來的香氣一下子將她的瞌睡蟲趕跑了,她掀開被子,踮著腳尖一瘸一拐地出了房間。
宮邪放下碗筷,剛打算去抱她,她自己先出來了。
赤腳踩在地板上,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睡裙寬松,顯得她身材格外纖瘦苗條。宮邪大步走過去,抱起她放在餐桌的椅子上。
他沒料到她的衣服領子這麼大,裡面還沒穿胸衣,一垂眸就不小心窺見她衣領下的美景,想到他嘴唇落在上面的滋味。他連忙移開視線,端起桌上的冷水喝了大半杯。
宮小白捏起筷子,挾起糖心蛋咬了口,“唔,好吃,我再不吃飯真要被餓死了。”她感嘆完一句,不再說話,專心低頭吃麵。
吃到只剩下一點湯底,她忽然抬起頭,“你怎麼不吃飯?不餓嗎?”她餓得太狠吃得太嗨,忘了對面的男人沒動過筷子,連碗都沒有。
她愣愣看看面前的碗,又看看宮邪,難道這是兩人份?不會吧……
宮邪說,“我不餓,訓練場那邊還有事要忙,我需要過去一趟,你安心躺在床上睡覺,別的不用管。”
“我不用去訓練場嗎?”宮邪抱起她的時候,她還在擔心,“我最近真是太墮落了,再不加入訓練恐怕所有人都以為我是來參觀旅遊的。”
“想去訓練場?”宮邪輕笑,意有所指地掃過她的小腿,“你現在跑個步給我看看。”
宮小白:“……”
將她放在床上,宮邪像照顧孩子那樣,給她蓋好了被子,再一次跟她強調不用擔心訓練場的事,讓她安心睡覺。
而宮小白也困了,在他輕緩的說話聲中睡著了。宮邪看著她睡去,目光凝視她露出來的那條腿,眼中的柔情深意褪去,變成了可怖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