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邪淡淡地勾起了唇角,露出笑容。
經過漫長的心理路程,最初的懊悔漸漸褪去,只剩下滿心的歡喜和滿足,又覺得自己無比的幸運。茫茫人海,這個漂亮的小丫頭單單落在他懷裡,被他擁有,素來不信命的人都有了股命中註定的感覺。
宮邪想得越多,腦子越清醒,更睡不著了。
俯身在宮小白額頭上親了親,她沒睡熟,身子顫了顫,“不、不要了……”
宮邪彎了彎眼角,有些啼笑皆非。
——
以宮小白目前的狀況,能睡上十二個小時以上。但是,渾身痠疼、一根根骨頭彷彿碾碎了又重新黏上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天剛亮她就醒了。
洞口狹窄,外面的陽光無法透進來太多,山洞裡還是昏暗的,彷彿漫長的夜晚還未過去。
避免背部貼上床墊,她是以趴在他胸膛上的姿勢睡著的。下意識動了動身體,渾身上下傳來的疼痛把宮小白的記憶拉回了昨天晚上。
剛開始真的要疼死了,她的眼淚嘩嘩地流淌,他選擇無視。到了最後,她嗚嚥著斷斷續續的求饒,捶他胸口、撓他、咬他,他全當感覺不到,依舊我行我素。
簡直不像他了。
宮邪睜開了眼睛。天亮才睡著,他卻一點不困,俊美的面龐神采奕奕,眼睛裡笑意滿滿,好像把世上最美的景色裝了進去。
宮小白現在一點也不想欣賞這張臉,帶著怒氣閉上了眼睛。
“……醒了?還疼嗎?我道歉,對不起,昨晚……”
“不準說!”宮小白睜大了眼睛,死死捂住他的嘴,她才不要聽有關昨晚的事,一個字眼都不想聽到。
太過分了!她都哭成那樣,他還不肯放過她,一點都不心疼她。
宮小白的動作太猛,忘了毯子下的身體不著片縷,一不小心就春光外洩,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上面綴著點點紅痕,桃花瓣飄落在雪地上的既視感。
宮小白愣了一下,看著自己的手臂,欲哭無淚,軟萌的聲音更多了一分嬌軟,“過敏都傳染到手臂了?”
“……”宮邪執起她的手臂,放在唇邊吻了一下,一個鮮紅的吻痕跟旁邊的印記一模一樣,“傻瓜。”
一個吻落下,他有點不願意離開,唇瓣順著她的手臂往上。宮小白縮了一下,手抵在他臉上,態度堅決地說,“不許你親我了。”
宮邪抬眸看她,小丫頭裡的眼睛裡明顯有抗拒,還有一點點懼怕,看來昨晚真嚇到她了。她沒有經驗,而他全憑本能,盡管耐心十足,到底沒控制住傷到了她。他好脾氣地哄她,“乖,我不親了。我們現在就回特訓營。”
“真的?”她現在不信任他了。
“嗯。”宮邪應下,抬手摸了摸她的眉毛,不想在她心裡留下不好的印象,他摟緊她,輕聲解釋,“不過,寶貝兒,你要理解我,我等了這麼久。”第一次嘗到這種滋味兒,他已經很剋制了。有些東西,不是他想剋制就能剋制住,他的自制力比想象中要弱。
宮小白羞紅了臉,牙齒磕在下唇,剛才是氣得不想看到他的臉,現在是羞得不敢看他的臉。他沒有過女人她是知道的,他等了很久很久她也是知道的。
哎呀,他好煩啊!她本來在生氣,卻被他一句話鬧得沒了脾氣。
確定她的情緒平複了,宮邪笑了下,“起來吧,我現在發訊號讓他們過來接。”崖底的出口要走很長一段距離,直接從崖壁上攀上去也不現實,唯一的方法就是讓外面的人進來。
宮小白嗯了聲,突然反應過來,問,“他們要怎麼過來?”
“直升機。”宮邪薄唇輕啟。
“噢!”宮小白大叫,“我拒絕!”
拒絕也沒辦法,宮邪清楚她暈機的程度,認真地分析,“十多分鐘就能到特訓營,我讓他們開快點,保證在你沒出現暈機反應之前到達。”
“……好吧。”只能這樣了。
宮邪掃了一眼,兩人的衣服亂七八糟地堆在地上,沾滿了泥土,讓她穿什麼衣服成了難題。
宮小白也想到了這一點,捂著毯子坐起來,難受地皺起了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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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真的甜爆了……
另外,通知一個壞訊息,今晚沒有三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