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流出來的血變成了鮮紅的顏色,連梓薇才鬆了一口氣,吐出一口血,“水給我。”
姚琪訥訥地遞上去,她漱了漱口,吐出來,把水澆在宮小白的傷口上,“應該沒事了,保險起見,回去了讓軍醫看看,最好打一針。”
宮小白冒了一身的冷汗,靠在集裝包上,虛弱地喘息,泛白的嘴唇扯出一絲笑,“謝謝你。”
連梓薇搖頭,繼續漱口。
她是有這方面的經驗才敢救她,不然,她才不會傻到冒這個陷。
她是想出人頭地,卻沒想過要把性命搭上。
姚琪看著宮小白,“你……還好吧,用不用發求救訊號,直接回去?”以她目前的狀態在山林中行走,肯定吃不消,接下來幾天還不知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
“沒事,休息一會兒我們就走吧。”宮小白坐起來。
連梓薇吸了半天的毒血,這會兒腦袋也有點暈,揉了揉太陽xue,看見宮小白的手腕還在滴血。
她蹲下身,解開了捆在她手臂上的繩子,“包裡應該有傷藥,還是包紮一下吧,天氣熱容易發炎感染,森林裡亂七八糟的東西多,感染上什麼病菌就完了。”
姚琪轉過身去包裡找東西,突然發現自己懂得太少了,一出事就失去了理智,亂了心神。要不是連梓薇在,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找出了傷藥,遞給連梓薇,她倒出來一些,撒在宮小白的傷口上,用紗布給她包紮了。
“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待在這個地方了。”連梓薇說,“不知道還會不會冒出這種蛇。我還挺怕蛇的。”
發生這樣的意外,大家的警惕性都高了起來,不敢再用玩笑的心思對待。
收拾好東西,幾人出發了。
鳳皇:“我幫你處理傷口。”
宮小白:“別,我現在覺得好多了。”怕他不信,她強調,“真的。”
宮小白曉得鳳皇擁有很多她無法想象的能力,比如,瞬間幫她癒合傷口。他跟她提起過一件事,當初她砸斷了三根肋骨,是他幫她恢複的。
司羽卻以為她本身具有瞬間癒合能力,把她騙到了研究室,研究她的血液。不僅如此,他還給她拍了片子。
當時她太小,也太傻,沒想過一些事情。
現在她懂了,不敢再輕易讓鳳皇幫她做這種事,太引人懷疑了。
鳳皇說,“保護你的身體不受損傷是我的責任。”
“……反正你不許幫我。”
鳳皇再沒有說話,消失在她的腦海。
姚琪主動幫宮小白承擔了集裝包的重量,攙著她,不停地問,“你沒事吧,有沒有感覺不舒服,蛇毒可不是開玩笑的,如果覺得身體不對勁了一定要說。”
出事的人是宮小白,但作為親眼目睹這一切的人,姚琪感覺自己也在鬼門關繞了一圈,渾身冰涼,手心還在不斷冒汗。
不等宮小白開口,連梓薇皺眉道,“放心吧,她沒事。除了傷口疼點,死不了人。”
宮小白看著她,抿抿唇,沒說話。
連梓薇的心思她一清二楚。別忘了,他們一起學的犯罪心理學,對於微表情的理解,她不亞於連梓薇。
她主動靠近自己,甚至討好,不過是看中了她跟宮邪的關系,渴望從她這裡得到別人無法得到的好處。
她有點小心機,可能也有嫉妒的心理,但,她也能在危急關頭照顧戰友,冒著生命危險救戰友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