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蠻不講理的宮小白突然間變得這麼客氣,宮邪有點不適應。
他盯著她有些幹的唇瓣,鬼使神差地說了句,“在直升機上吐得昏天黑地,漱口了嗎就親我?”
哦,沒漱口。
宮小白端著菜默默地轉身,出了小廚房。
宮邪給她盛了一碗米飯,放在她面前,捧著她的臉,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先吃著,我出去有點事。”來了一上午,再不露面,那些人得炸開鍋。
對上深邃的眼眸,宮小白點了下頭。
走出住所,宮邪就看見了迎面而來的幾個人。
邢天冥為首,身後跟著秦灃,肖瓊,猴子,閆左。
宮邪停下了腳步,雙手插兜裡,好整以暇地等著他們走過來。
道路兩邊是高大的樹木,枝繁葉茂,陽光下,樹影晃動。
早上不曾仔細看,現在近距離看到他們,發現邢天冥還是老樣子,永遠板著一張稜角鋒利的臉,沒有一絲表情。
特訓營裡所有人都說,邢天冥是另一個宮爺。
邢天冥大步走到他跟前,敬軍禮,語氣陰沉又冰冷,“兩年多不見了,我想知道爺的實力有沒有退步。”
他率先出手,攻擊宮邪。
就像當初宮邪出現在梟鷹軍校,陸天望一上來就想跟他過招。
軍中人的交情,很多就是這樣打出來的。
秦灃抱臂倚靠在樹幹上,老神在在地看他們你來我往地對打,不忘出聲提醒,“爺,你小心點,老邢現在的實力很猛,我都打不過他了。”
擱以往,他的實力跟邢天冥相當,屬於不相上下,打上幾個小時都分不出勝負。
安逸的生活使人墮落。他這兩年來,在帝京的日子過得舒坦,每天跟著爺出入公司,應酬交際,吃好的喝好的,又沒有多少時間鍛煉,實力就落下了一大截。
他懷疑,再墮落下去,他很有可能連肖瓊都打不過。
肖瓊站在他旁邊,看著對打的兩人,“爺的實力誰能超越?你說的簡直是廢話。”
到底是經過心理訓練的人,現在的她,重新拾起了偽裝的面具,做回了以前那個清冷無情的肖女王。
秦灃:“這倒是。我白提醒了。”
宮小白吃完了飯,聽見外面的打架聲,沒來得及洗碗,從屋裡跑了出去。
肖瓊第一個看見她從宮邪的屋裡出來,善於偽裝的眼睛終於還是露出了一絲異樣。
真的是她。
那個在食堂踩到她腳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