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歇口氣,喝了口菜湯,“遠的不說,就說昨晚,她跟新兵團裡那個陸姝雅……”他當然不能抖出宮小白跟人比賽的事,含含糊糊地說,“兩人做了個測試,負重二十公斤兩千米跑,據我目測,兩人的測試成績相差一秒左右。”
“陸姝雅?就是考核進軍校的時候十項全優那丫頭?”有人問。
“沒錯,就是她。”嚴安擔任過陸姝雅的教官,最有發言權,“資質確實不錯,每項訓練成績均排名前五。男生女生體制體能本就天生存在差異,她卻比大多數男生都厲害,是個好苗子。”
“你這話讓我想起肖瓊肖女王了,她當年可是真的厲害。”
“要不怎麼叫女王呢。”
“你們沒聽說過,不少教官說陸姝雅就是當年肖瓊的翻版。”
“爺的小媳婦兒與她不相上下,那是真的厲害了!”
“爺私下調教的吧?”
“就算私下教了,那也挺厲害了,想想啊,人家才是一剛成年的小姑娘。”
“……”
話題傳開了,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宮爺的小媳婦兒很厲害”的傳聞就是這麼傳出去的。
宮邪安靜吃飯,耳朵自動接收到各種聲音,竟感到與有榮焉。
小丫頭不止一次這麼給他長臉了。
宮邪停下筷子,抬眸去看她。宮小白端著大鐵碗喝湯,碗把臉都給蓋住了,能看到她撅起來的下唇和一截白皙的天鵝頸。
“得,又看上了。”旁邊傳來一聲很低的侃聲,宮邪沒聽到。
——
吃完飯有一個半小時的休息時間。
宮小白想了想,跟姚琪回了集體宿舍。
終於見到了全部的舍友。
在訓練場上,除了訓練說不了閑話,大家彼此還沒認識。姚琪昨晚跑完一萬米直接昏睡過去了,也沒來得及跟舍友熟悉。
一個男生頭的女生率先自我介紹,“你好,我叫段玉。”
“段譽?”姚琪端著統一發放的洋瓷杯,杯壁印有紅色的“梟鷹軍校”字樣。她捧腹大笑,笑完了,很直接地問,“你會淩波微步嗎?”
段玉嚴肅的接了她的梗,“我不僅會淩波微步,還會六脈神劍。”語調停頓,補充上最關鍵的一點,“我還有很多妹妹。”
“噗哈哈哈。”
段玉還蠻逗的,不像在訓練場那麼嚴肅。
除了新兵這層身份,她們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年紀,愛嬉笑愛玩鬧。為了心中熾熱的夢想和信仰,甘願戴上普通人都不敢嘗試的沉重枷鎖。
另一個齊耳短發的女生靠在床鋪上,簡潔地說,“我叫連梓薇。”
姚琪放下洋瓷杯,熱情地握住女生的手,“紫薇,你好,我是你的爾康。”
“……”連梓薇勉強笑了笑,無奈地解釋,“不是紫色的紫,是木字旁加一個辛苦的辛。”
宮小白和姚琪也做了自我介紹。
只有陸姝雅,從頭到尾冷漠臉,多一點餘光都沒給她們這個滑稽的見面儀式。
她坐在自己的床鋪上,手裡端著一本藍色封皮的大厚書,看得認真仔細,彷彿鑽進了書中的世界。
宮小白多看了一眼,想起她在宮邪的床頭櫃上見過這本書,是軍事方面的專業書籍。
連梓薇的目光在宮小白的臉上停留,大概是第一次在軍營裡見到這麼漂亮的女孩,忍不住多看幾眼。
“小白,你跟咱們宮教官什麼關系啊?”她問出心中的疑惑,“感覺他很照顧你。”
坐在床上的陸姝雅分神了,豎起耳朵等待宮小白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