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爺在家主要還是訓練宮小白,只要她學會了,他就不會再教第二遍,他這豬腦子沒有宮小白的靈活,很多東西到現在還一知半解。
“那我心理還能平衡點。”姚琪說。
軍校的食堂有嚴格的開放時間,過了時間點一律不放飯。
今天是特殊情況,陸天望提前讓食堂備了飯菜。
見幾人從外面進來,廚房大師傅端著菜放在其中一個餐桌上,又給他們每人盛了一大盤子白米飯加一個大饅頭。
餓了一上午,又跑了三千米,坐下來的三個人像餓鬼投胎,低著頭扒飯。
宮邪一邊吃一邊給宮小白挾菜,“快點吃,別耽誤了下午的訓練。”
“唔。”宮小白吞下一口白米飯,吃下他給她挾的菜,“我們下午的訓練是你帶領嗎?”
“嗯。”宮邪就著菜咬下一口饅頭,“接下來兩個月都是我。”
宮小白傻笑,“那敢情好。”
宮邪微微停頓,看著她緩慢地說,“我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嚴厲。”
“咳咳咳咳。”姚琪恰恰嚥下一口白饅頭,聞言噎得劇烈咳嗽。
莫揚看了她一眼,抬手給她捶後背,“行不行啊?”
姚琪連忙端起碗裡的湯,猛地灌下幾大口,“沒、沒事。”
如果說,剛才那個教官讓陸組長負重五千米跑,她感到幸災樂禍,那麼宮邪口中的“會比任何一個人都嚴厲”,簡直讓她樂極生悲。
宮邪冷冷地覷她,“如果覺得不能忍受,無法辦到,接受無能,即刻可以退出。每年都有吃不了苦中途退縮的人,不差你一個,也別覺得丟臉。”
姚琪吞下嘴裡的湯,“報告教官,我能行!”
一想到下午的高強度訓練,三人不說話了,埋頭繼續吃,想著吃飽點能抗壓。
七分鐘後,宮邪停了筷,看向對面的宮小白,把碗裡的湯往她那邊推了推,“別光顧著吃飯,喝點湯。”
姚琪餘光乜了眼,心想宮爺狠起來跟閻羅王一樣,溫柔起來又讓人如沐春風。
就剛剛,他說話的神情和聲音,誰看了都會覺得他是個溫潤儒雅的男人。
宮小白吃完了盤子裡最後幾口飯,才端起碗,喝光了小半碗紫菜蛋花湯,“啊,吃飽了。”
“走吧。”宮邪起身拿了板凳上的帽子,蓋在她腦袋上。
莫揚也吃完了,起身戴好了帽子。
姚琪拿著沒啃完的小半塊饅頭全塞進嘴裡,抓了帽子追上去。
以為宮邪會直接帶領他們到訓練場,一抬眸,卻看見了廁所的標誌。
男人一臉嚴肅地說,“下午只有一次中途休息時間,十分鐘。”
姚琪趕緊拉著宮小白進了女廁所。
裡面沒人,她終於不能憋著本性,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小白,你有沒有跟宮爺打聽過我們的課程?我好提前做準備。”
“沒有。”宮小白很快上完廁所,洗了手,“我好了,先出去了。”
“誒誒誒,你別走啊,陪我說會兒話。”
“才不要。”
宮小白跑了出去,看見宮邪站在拐角處的牆根抽煙。
他看起來很開心,雖然板著一張臉,可全身上下都是一種極為輕松的姿態。雄鷹放開了之前一直收攏的翅膀,筋骨都舒展開了。
她揚起唇角,突然撲進他懷裡,宮邪被她撞得往後一小步,緊貼牆壁。
宮小白一踮腳親住了他的唇。
宮邪扔了手裡的煙,撫在她的腦後,轉個身,將她壓在牆壁上,拿回主動權,用力地吻著她,濡潤的唇舌互相糾纏。
耳邊響起腳步聲,他松開了她,與她並排而立,面色平靜,呼吸平穩,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
莫揚從廁所裡走了出來,愣愣地看著他們,倒也沒看出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