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能睡了。”宮邪答非所問。
他穿著白色t恤,非常簡潔的樣式,只有左邊胸口上用黑線鏽了一個ogo,下面穿了淺灰長褲。
他步履緩慢地走來,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她的心髒上,關鍵是她的心跳比他的腳步快了很多。
宮邪坐在床邊,拍了拍她的腦袋,逗弄小貓咪一樣,“還不起來?”
宮小白搖頭,立刻眯眯眼,給表演了什麼叫惺忪睡眼。
宮邪手撐在她頭側,俯身,薄唇貼在她軟耷耷的眼皮上,清晰感知到闔上的眼皮下滾動的眼珠。
他的唇急切地往下,落在她的面頰上,剛睡醒,臉頰紅彤彤,微燙。
宮小白喘了一記,偏頭去尋他的嘴唇,吻了上去,輕輕柔柔地舔舐著他的唇角。
宮邪感覺到了她的主動,往後退了退。
宮小白雙手攬在他脖頸上,遞給他一個疑惑的眼神。
幹嘛,不樂意她親啊。
“確定這次不會暈過去?”低低的喃喃聲伴隨著淺笑從宮邪菲薄的唇中溢位來,透過灼熱的呼吸,傳進她耳蝸裡。
“什、什麼?”宮小白眼神更疑惑了,壓根沒聽明白他的梗。
宮邪哼笑,“昨晚,忘了?”
昨晚……
剛才她就在糾結昨晚是怎麼睡著的,宮小白唇齒間撚了撚他剛才的話。
確定這次不會暈過去?
可以肯定的是,她昨晚一定是暈過去的。不然他不會這麼說,還用這麼調侃的語氣。
她記得,昨晚洗完了澡,他們站在落地窗邊說話,然後吻到了一起,吻著吻著,天旋地轉間就倒在了床上,再然後……她就沒記憶了。
她是承受不住接吻,暈過去了?
這麼挫!
宮邪看見她眼眸流轉出不同的神色,知道她想起來了,“嗯,回答我,這次會暈嗎?”
“暈你個頭暈。”宮小白粗魯地捂住他的嘴,用一隻手捂住還不夠,再加另一隻手交叉捂住,“不準亂講,少冤枉我了,我沒暈!我那是困了!困,了!”
宮邪毫不費力地掰開她的手,薄唇壓在她唇瓣上,抽空丟了句,“你說困了就是困了吧。”
宮小白總算知道他為什麼事先問她會不會暈過去。
他吻得實在太兇了!
又急躁又粗暴,一點不給她喘息歇氣的機會,光靠鼻子根本呼吸不過來,要死了……
兩片唇瓣被他反複蹂躪研磨,化作不堪風雨即將零落的花瓣。
腦子裡昏乎乎的在攪拌漿糊,一片片的白。
結束後,宮小白渾身軟綿地趴在他身上,臉色憋得快要滴血了,略腫的唇瓣微微分開,急急地喘息。
宮邪攬在她腰間,抿了抿唇,忽而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