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冥,秦灃,加上以前的曹亮,包括她,他們四個人是爺最得力的助手。其中刑天冥和秦灃實力相當,是爺的左右手,她和曹亮居兩人之下。
秦灃為人爽朗,不拘小節,喜歡開玩笑,跟特戰隊裡許多人玩得來。刑天冥卻是最嚴肅的人,跟爺一模一樣,不茍言笑,規矩在他這裡擺頭一位,誰破壞都不行。
爺最欣賞的就是他。
爺走後,特戰隊一切事宜都交由他,並向上頭打報告,提了他的官職。甚至,許多次艱難的任務,上頭找上爺,爺推薦了讓他執行。
這兩年來,刑天冥軍功赫赫,在軍中威望頗高。
他是這次任務的總指揮,服從上級命令是天職,肖瓊自然不敢違揹他,可她有自己的堅持。
“我記得明知故犯的懲罰是,示後果嚴重情況而定,我拍影片是傳給爺的,應該造不成嚴重後果。”肖瓊抿唇道,“我認罰,這次任務的軍功給我剔除了吧。”
話落,她重新舉起手機。
刑天冥雙手叉腰,厚重的軍靴在水泥地板上碾了碾,“什麼意思?爺?這跟爺有什麼關系?”
他從不關注帝京的訊息,因而也不清楚珍珠涉毒一案。
“這批珍珠是爺公司的,遭這夥人掉包了,出了大事,正等著我們的證據。”肖瓊擔心解釋下去耽誤時間,“你先審理吧,詳情等出去我再跟你細說。”
刑天冥摘下帽子,往後薅了薅頭發,再把帽子戴上,心情鬱郁。
早說為爺辦事不就好了……
臨近十一點,肖瓊將影片發給了宮邪。
他洗完了澡,靠在床頭,雪白的被子蓋在腰腹以下的位置。腿面攤開一本厚書,文學作品,難得靜下心來看這種東西,他只是打發時間。
這本書宮小白顯然看過,其實書房裡除了專業性的書籍,其餘的大部分書宮小白都看過。
他翻到的這一頁,書邊空白部分畫了個人物小像。
用黑色中性筆淩亂地勾出頭發,眼睛、鼻子、嘴巴都畫得很抽象,還特意畫了翻領襯衫。
雖然抽象,依稀還能辯認出,這是他。
宮邪唇角不自覺地上揚。
手機叮鈴兩聲。
他臉上掛笑地將書闔上,放在一邊,拿起床頭櫃的手機。
收起臉上的笑,他開啟了肖瓊發過來的事。
幾名罪犯戴著手銬蹲在昏暗的審訊室牆角,事先已經經過摧殘,精神雖然不濟,話說得倒順暢。
“不知道,我們不知道對方是誰?”為首的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微胖男人拼命搖頭,“那人說給我們五十萬,讓我們蹲守在南嶺灣海峽的海關監察處,趁機運走宮尚集團的九箱珍珠,並把提前準備好的藏了毒品的珍珠換上。”
那人不知對誰看了一眼,往後縮了縮。
別人不知道罪犯看的人是誰,宮邪卻是知道,一定是刑天冥那小子。
他的審問手段他親眼見過。
招供後的罪犯詳細說明瞭作案手法及其經過,包括怎麼用迷幻劑放倒了監察處的人員,趁他們精神恍惚換走了珍珠。
宮邪冷著臉退出影片,發給了秦灃,讓他看著辦。
這件事在明早之前,算是能塵埃落定。
收到影片證據的秦灃激動地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下來,一刻也等不了,立馬派公司的人將證據公諸於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