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做的?”宮邪沉聲問。
秦灃說,“已經派人去查了,估計也不用查,八成是霍家。”
宮邪目視窗外,彩色的霓虹燈光照在他臉上,浮了層清冷的輝,肯定道,“是他。”
除了他還能有誰。
沒想到霍錆這麼迫不及待,趕在這個當口出手。
他已經給了上頭回複,大概會在半個月後,進梟鷹軍校任教官兩個月,從中挑出幾個拔尖的學員,帶進特訓營。
霍錆一出手,計劃全部被打亂。
他一向重諾,既然答應了半個月後回歸就是半個月。宮尚集團的事,他都已經跟宮申和幾個董事做好了交接。
老爺子那邊他還沒告知。老人家應該能理解,他眼下還年輕,理應在自己擅長的領域為國家和人民做貢獻,而不是困在一間狹小的辦公室裡。
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霍錆這次來勢洶洶。
宮邪半個多月後要回歸軍營的事,秦灃自然知道,還為此高興了好一陣子,做夢都夢見自己身處松枝綠的環境裡。
突然發生了這樣棘手的事,他氣炸了。
他握緊了方向盤,氣憤道,“姓霍的到底是怎麼知道咱們的供貨渠道的?居然還能派人藏那麼一大批怕毒品,怎麼藏的我到現在都還沒搞清楚。”
宮尚集團旗下的珠寶店有專門的供貨渠道。基本上每個專案進行時,都有價值幾億,甚至是幾十億的珠寶流出、流入。
因而每一關都有值得信賴的人嚴查,關關嚴格把守的情況下,霍錆不可能收買所有人。
宮邪冷哼一聲,面如煞神,薄唇掀起,說,“上官家。”
“媽的!”秦灃猛地拍了一把腦門,“我怎麼把上官家給忘了。”
六大豪門之一的上官家,最為與世無爭,也最為神秘,龐大的人脈幾乎像一張蜘蛛網,盤根錯節。
霍錆的妻子,正是上官家的小姐。
想到此,今晚這一樁事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上官家真要幫霍家?”秦灃惱怒道,“還想著上官家能獨善其身這麼多年,他們家的人都挺聰明呢,幹起助紂為虐的事可真不手軟!”
宮邪:“上官家幫的不是霍家,幫的是上官婧。”
秦灃頓時無語。
說來說去,到頭來幫的還不是霍錆?
十點半的時候,兩人到了帝京嵩明區的警察局。
情節嚴重,局長、副局長還有幾個身居要職的人員齊齊出動,共同審理案件。
宮邪和秦灃到達警局時,案件審理了一半。
他手底下的人出了事,按理,在事情真相未明前,他不得探視和了解任何相關情況。
可這位爺的官職太高,梟鷹軍校前任總教官,現任尖刀特戰隊隊長,軍中首長,警局中任何一個人見了他都得畢恭畢敬。
宮邪花了十分鐘瞭解了事情的經過。
四家連鎖珠寶店購進的一批珍珠,珍珠掏空了心,裡面藏著毒品,整整九箱,重達百斤。四家店的總經理紛紛表示毫不知情。
宮邪點燃了一根煙,沒說撈人出來,也沒說盡快破案,“先審著,有情況及時向我彙報。”
然後,帶著秦灃離開了警局。
一名警員擦擦額頭的汗水,“嚇死我了,爺臉黑得能滴出墨水。還想著宮爺要施壓要求放人,我們該怎麼辦。”
“糊塗了?”局長睨了他一眼,“這位爺名聲在外,手段狠戾沒錯,你幾時聽過他以權壓人?小心記你一個抹黑軍人的罪名。”
警員捂住嘴巴,縮著脖子告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