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爺~,討厭,你抓疼人家了……啊。”女人嬌媚的聲音膩得能擰出水來。
聽著聲音,腦海中便自動浮現出火辣香豔的畫面。
助理露出個萬般無奈的表情,自動後退一步,不去看上官婧的表情。不管她是心傷還是覺得難堪,都不是他這個小助理該關注的事。
上官婧保持著手握扶手的姿勢,一動不動,渾身的血液在一瞬間下降至零度,凍結成冰。
她沒有勇氣推開一整扇門,也不甘心若無其事地關上門。
裡面沒了女人的說話聲,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嬌吟,像一支夜間靡麗的豔曲。
上官婧的腳下伸了根,紮在原地,手指捏得慘白,化了妝的精緻面容也掩不住底下蒼白無血的顏色。
過了許久,她做足了心理準備,將全身的力氣積攢在一隻手上,緩慢地,推開了玻璃門。
第一次,感覺一扇門有千斤重,差點將她生生地抵回去。
開門的聲音幾近於無,裡面的兩人渾然未覺。
上官婧緊緊抿住唇瓣,牙齒甚至咬住下嘴唇一小塊肉,用疼痛刺激自己冷靜下來。
身材姣好的女人背對她坐在深黑色的辦公桌上,大腿上雪白的肌膚與沉沉濃黑形成極致映襯,顯得肌膚欺霜賽雪。
一件白襯衫鬆垮垮搭在身上,露出香豔的雪肩,她兩手撐在身側,手邊是一件黑色蕾絲文胸。
霍錆呢,霍錆就站在女人身前,臉埋在女人肩頸處。
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小半邊臉,他雙眸緊閉,眼梢挑起張揚的弧度,輕易可判斷出他此刻應該相當愉悅。
男人一隻手扣在女人的後腰上,用力搓摩,引來女人更加放浪的叫聲。
那聲音,像鐵鍬打磨沙子一樣刺耳,像螞蟻鑽進耳朵裡一樣難受,像拿針刺進心髒一樣難忍。
“霍錆……”上官婧閉上了眼睛,輕輕地喚了聲。
“啊!有人。”女人驚慌失措的尖叫響起,雙手拉攏身前的衣服。
霍錆正在興頭上,冷不丁被人打斷,狹長的眼眸遽然挑起危險的弧度,待他看清站在門邊的人是上官婧,怔忡了片刻,低聲吩咐面前的女人,“出去。”
女人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手忙腳亂地抓起桌上的文胸,顧不得穿上,胡亂將西裝外套裹在襯衫外面。
從桌上跳下來的時候腿軟摔了一下,她手撐在桌邊,塗著鮮紅指甲油的腳勾住高跟鞋,穿了進去。
女人臨走前,還不忘打量了一眼上官婧,施施然離開了辦公室。
霍錆看著緊閉雙眸的上官婧,唇角微勾,輕嗤一聲,俯首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襯衫,緊了緊皮帶。
“找我什麼事?”他隨手將桌上散亂的檔案碼好,坐在真皮沙發椅上。
興致中斷,他有絲絲暴躁,從抽屜裡摸出一盒煙,點燃了一根,眯著眼睛吞雲吐霧。
上官婧睜開了眼睛,看向辦公桌後的俊朗男人。
眉宇間籠著陰沉,雙目深邃,眯著眼睛時分外有震懾力,像極了睥睨天下的一方霸主。
她很想質問他,為什麼要這樣?
今早他們才做過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