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她們三人又湊到一塊了。
封媛聞言也扭過頭,看著宮小白。
“唉——”宮小白長嘆一口氣,抓了抓頭發,繼續趴在桌面,無精打採,跟曬蔫了的菜葉子一樣,“心情不好,看不進書。”
她現在總算能體會姚琪說的那種感覺了,你以為我不想學習嗎?我學不進去啊!
我看不進去書啊!
“發生什麼事了?”封媛說,“你說出來,我們興許能給你出出主意。”
宮小白抬起頭,“我把宮邪惹生氣了,他不理我,打電話不接,發資訊也不回我。”
說起來就覺得無比委屈。
她出校門不對,喝酒也不對,撞上霍錆更是她沒預料到的,可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她也知道錯了,他還這麼生氣……
封媛看了看方玫,這個她真出不了主意。
方玫聳肩,她好像也想不出可行性的建議。
見過宮邪幾次,她覺得他是高冷、難以接近的一類人,跟班裡一些清秀稚嫩的男生相比,他太過成熟內斂。話很少,顯得人很淡漠疏離,平時板著臉就很攝人了,無法想象他生氣的樣子。
方玫說,“要不你撒撒嬌?”
宮小白回,“撒嬌沒用,他現在都不理我了。”
“也對。”方玫想到什麼,發出意味深長的笑,挑了挑眉梢,“你可以考慮色誘。將宮邪撲倒在床上,醬醬釀釀。咳咳,都是火,先平息身體的火,再平息怒火就容易多了……對不起,我編不下去了。”
封媛:“……”
宮小白:“……好像有點道理。”
——
方玫的建議並不具有可行性,她根本連見宮邪一面都困難。
他整整一個星期沒理她,仍然是打電話不接,也不結束通話,發資訊不回複,彷彿把她這個人遺忘了。
他們,陷入了確定關系以來,第一次冷戰。也是兩年內第一次冷戰。
兩人之間好像凝結了一座雪山,隔著高聳的山嶺和寒冷的冰雪。
宮小白坐在教室裡,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寫題。她在寫一篇閱讀理解,一篇不算長的文章,她反反複複讀了三遍沒搞清楚講的是什麼,記憶力過人的她甚至連其中任何一句話都沒能記住。
再讀第四遍,卻像讀一篇新的短文一樣,毫無印象。
她放棄了。
從書包裡拿出手機,給宮邪發簡訊,“你今晚來看我嗎?”
今天星期五,按照慣例,宮邪會來學校看她。
可兩人眼下在冷戰,準確來說,是他單方面冷著她,她就不確定他會不會來了。
事實卻是,簡訊石沉大海,仍然沒回複。
她從白天等到霞光渲染半邊天的傍晚,從傍晚等到夜幕降臨,繁星點點。
晚上九點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