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媛飛快地打字,手指顫抖,導致好幾次輸錯了字母,刪除重打,“你怎麼樣?沒事吧?對不起。”
宮小白知道她指的是什麼。
那杯香檳,是封媛親手遞到她手上的,並且她知道裡面有東西。但,她並非是非不分。封媛把香檳遞給她時,分明糾結為難,緊緊捏著杯子不肯交到她手裡,如果不是封旭突然出現在她身後,她可能會反悔。
甚至,最後一刻,她還不忘提醒她別喝。
她沒交錯朋友。
宮小白望著收信箱裡一行字,倏地笑了一下。
封媛卻因為遲遲沒收到宮小白的回信而心慌著急,很快又發了一條簡訊,“對不起,小白。你沒事吧?”
宮小白:“放心,我沒事。”
封媛:“真的嗎?”
宮小白:“別擔心了,真的沒事。已經很晚了,我要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發完這一條簡訊,宮小白想了想,斟酌著用辭,又給她發了一條,“你在家是不是有什麼難處啊?盧珍珍沒為難你吧?還有你爸。”
封媛看著這條簡訊,幹涸的眼眶再次湧出淚來,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原本以為自己被全世界拋棄的時候,她還有一個真心待她的朋友,她沒有因為這件事指責她,還反過來安慰她、關心她。
一時間,她想起了更多的事。
宮小白第一天來到一班,坐在她後面,漂亮的眉眼泛著笑意,說了聲“是你?”,她坦蕩的承認在宮家宴會上偷聽了她和爸爸講話一事,她擔心小白誤會她喜歡宮邪,著急解釋,小白卻眼中透著真誠道“我沒誤會,真的,沒騙你。”
生病那次,上課鈴響了,小白惦記著她沒吃藥,拿了她桌上的杯子跑去接水。
高二運動會那次,她被高三幾個不學無術的男生攔住了,是小白,沖到她面前,明明也害怕,卻故作鎮定地說著威脅人的話,唬走了那些人。
一樁樁一件件都清楚記得。
封媛捂著嘴,不肯讓哭聲洩露出來。
她顫抖著用手指發了三個字,“我沒事。”
宮小白看到她的回複,鬆了一口氣,退出簡訊介面,準備點開遊戲,浴室的門輕響,洗完澡的宮邪從裡面走出來。
不管多少次,她看見他出浴的樣子,總是能目瞪口呆,陷入痴傻狀態。
晚上冷,室內開著暖氣,暖烘烘的好像一個蒸籠。
宮邪穿著薄款的上下兩件套睡衣,黑色的絲綢材質,輕柔的貼著肌膚,領口和袖口各有一道深藍色的條紋。
他剛洗完澡,匆匆扣上中間兩顆釦子,靠近領口的一顆釦子沒扣,白皙的肌膚便從裡面探出來。
黑與白的碰撞,格外吸引眼球。
宮小白看了半晌,目光才從他露出來的胸膛上移開,去看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