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吻一下,宮小白的眼睫毛就顫一下。
宮邪顯然發現了這一特點,存心逗弄。
無數個細碎溫柔的吻如雨點兒灑下來,又像馥郁幽香的花瓣撒下來,宮小白的眼睛顫動個不停。
薄唇落在她唇瓣上,舌尖挑開,探進去,勾著她的舌尖輕吮了下,僅一下,接著便是狂風暴雨般的兇狠。
宮小白嚶嚀出聲,手指揪著他薄薄的襯衫,隔著一層衣料,能觸碰到下面滾燙的面板。
火熱的令人窒息的吻落在她脖子上,又變得輕柔如羽毛,輕輕地吮,慢慢地啜,彷彿在品嘗最美味的西餐點心,稍微快一點,可能就品不出其中極致的香甜。
宮小白抱著他的脖子,呼吸喘喘,聲音都連不成線,“不、不許……親我脖子。”
“嗯?”男人輕哼一聲,帶著疑問,有點不滿。
宮小白感覺到他的唇頓了一下,她才喘口氣說,“就是有一次,你在我脖子種了好多顆草莓,被我同桌看到了,害的我被笑話。”
宮邪眉宇盡染笑意,彷彿鋪開一卷色彩濃烈的奇幻畫卷。他低笑著說,“那麼,該親哪兒?”
宮小白還沒想好怎麼回答,他一把扯開她的衣領,將吻落在裡面,成功逼出了破碎的吟哦。
“爺,晚飯好了。”外邊傳來曹亮的聲音。
“嗯。”裡面傳來宮邪沉沉的應聲。
他低喘了一聲,從床上起來,對著不遠處的全身鏡,整理了褶皺的襯衫,緊了緊腰間的皮帶。對著鏡子勾唇一笑,將那些鋪開在眉宇間的慾望闔上。
宮小白躺在床上,眸子蒙了一層水幕,憐不勝憐地望著他。
“起來吃飯。”宮邪站在床邊,朝她伸出一隻手,示意拉她起來。
宮小白避開了他的手,兩隻手齊齊舉起來,“抱我。”
宮邪笑了笑,俯身,臉湊近她的臉,“自己抓好了。”
宮小白頓時心領神會,雙手攀在他脖子上,腳蹬開被子,雙腿纏在他腰間,掛件一般掛在他身前。
宮邪壓根沒抬手抱著她,兩隻手自然垂放,仍是笑著,“掉了我可不管。”
“走吧走吧,掉不了。”宮小白把臉埋在他頸窩裡,催促道。
宮邪轉身,開門,出了臥室,下樓。
整棟南樓別墅暖氣全開,宮小白穿著白色的小圓領套頭毛衣,幾團彩色的小毛球點綴在毛衣上,俏皮可愛。
抱著他的男人,單穿著禁慾的黑襯衫,平整得沒有一絲褶皺,然而他現下的姿勢實在跟禁慾兩個字不沾邊。
客廳裡一眾傭人見兩人下來,紛紛移開視線,想看,又極力忍耐住好奇心,不敢看。
只覺得宮爺將媳婦兒當女兒養著了,抱著上樓,抱著下樓,有次吃飯的時候,見小姑娘還坐他懷裡……
——
翌日,封家。
從上午九點開始,封家上上下下頗為忙碌,隨處可見手裡端著託盤,行色匆匆的傭人。
華美衣服,首飾珠寶,高跟鞋,精緻擺件……數不盡的好東西統統往二樓一個房間裡送。
場面著實混亂。
像古代大家族辦喜事,丫鬟們忙不停。
二樓一間房間,化妝師在裝著一圈燈泡的化妝鏡前給一位女孩化妝。
精心描畫了眉毛,擦了粉霜,塗抹腮紅、口紅、眼影,每一處都力求達到最完美精緻。
“小姐,您覺得這樣可以嗎?”化妝師俯身,恭恭敬敬地柔聲問道,順便抬手,將她臉上三角區的粉暈了暈,“如果不滿意,我幫您再修飾修飾。”
化妝師嘴角上揚,眼睛裡流露出豔羨。
這姑娘流落在外十多年還能被封家找回來,高調召開新聞發布會,並且舉辦歡迎宴會,可真是太具戲劇性了,簡直像拍電視劇。
封家的兒女眾多,能得封先生這般重視,眼前這位還是頭一個。
完全是華麗麗的從醜小鴨蛻變成白天鵝,從犄角旮旯的灰姑娘上升為宮廷裡的皇室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