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咯!”她笑得露出編貝般潔白的牙齒,往他懷裡撲。
宮邪在心底無奈地喟嘆一聲,明明想著要好好調教這丫頭,卻怎麼也沒想到,養成了這樣的嬌慣性子。
他微微彎腰,將她抱起來,抬步朝正廳走。
小丫頭鋪了滿背的發絲,像一匹柔滑的錦緞,隨風拂過他的面龐,癢癢的,香香的,撩動他的心。可能風中浸了酒,他有些醉了。
宮小白趴在他懷裡,手垂在他背後晃悠著他的公文包。
一時間又想起了下午的事。
她沒能說服上官婧放棄跟霍錆在一起,他們一定會結婚,她阻止不了,沒幫上忙。想想都有些失落。
客廳裡換上了新的花卉,奼紫嫣紅,鮮豔美麗,空氣裡飄著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純天然的花香比調配過的空氣清新劑好聞多了。
宮小白低低地嘆了口氣。
宮邪覺得不對勁,側目打量她的臉,“怎麼不說話?”
宮小白動了動嘴唇,還是什麼都沒說。
宮邪越發覺得不對勁,聲音如清風穿過松林,夾雜著點水汽,溫溫潤潤,喚道,“宮小白。”
“嗯。”宮小白應了一聲,從她肩上抬起頭,凝視他湖泊一般沉靜的雙眸。她沒幫上忙,心裡失落,可又不想讓他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兒。
默默調整了呼吸,她捧著他的臉,嬌俏一笑,美若客廳裡最鮮妍的一朵花,“我在想,你今天還沒親我。”
她撅了撅小嘴,像往常那樣撒嬌,“親親我。”
宮邪撫在她腰間的手,扣緊她的腦後,將她的腦袋攏到面前,薄唇壓住她的嘴唇,他的唇瓣缺少水分,起了點皮,刮擦著她豐潤的紅唇。
宮小白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他會站在樓梯上跟他親吻。
微眯起的眼睛看到了客廳裡有人,他們有沒有在偷看,她不清楚,只覺得積聚在心頭的那點失落變得微不足道。
宮邪舔了一下她的唇角,低醇又霸道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想親,還不專心?”
“唔!”宮小白猝不及防下,被他咬了下唇,吃痛地分開紅唇,他趁虛而入,毫不客氣地掃蕩她檀口中每一滴糖汁兒。
宮邪邊吻著她邊上樓,腳下彷彿長了眼睛,每一步都穩穩地踩在臺階上。
秦灃自外面進來就看到這曖昧至極的一幕。
他扔車鑰匙的動作驀地停下。
爺背對著他,從他的角度看過去,能看到半邊側顏,線條俊朗的臉上帶著些動情的神色,半分銳利都沒有,給人的感覺,這男人溫潤得像一塊美玉。可事實上,他骨子裡都是沒有溫度的。
也是這一刻,他才肯定,爺對小白,早就超出了圈養小動物的溫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男人對女人的愛。他愛上了宮小白。
宮邪騰出手摁開了主臥的指紋鎖,一腳踢開了門。
反身將懷裡的小姑娘抵在門板後面,頭微微偏向她脖頸一側,用力地吻她。
玻璃窗開了一扇,涼涼的風從外面吹進來。
室內的溫度卻沒降下來,反而節節攀升。
宮小白四肢無力,再也抓不住公文包,手指輕輕一鬆,啪地一聲,包掉在了地毯上。彷彿開啟了某個開關,宮邪倏然抬眸,看著她。
他從她迷離水潤的眸子裡看到了獸性的自己,他雙目赤紅,裡面藏著濃濃的慾望,胸腔劇烈起伏,彷彿有什麼東西從體內噴薄而出。
作為男人,縱使以前沒有過女人,他也清楚那是什麼。
可是,行麼?
小丫頭她……
宮小白蹬腿從他身上滑下來,一下子矮了他不止一點半點,努力踮起腳尖,嬌笑著說,“宮邪,你以前騙過我。”
“嗯?”他尚未從情慾的浪潮中抽身,聲音低低繞繞,沙啞中帶著點性感,撩得人耳膜顫顫的。
他俯身,薄唇有一下沒一下啄著她紅得滴血的耳垂,沒想明白她說的是哪一次,低聲問,“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宮小白清亮的眸子浮了一層水,動人不已,招了招手,“你湊近我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