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小白轉身去看。
她發誓,這一刻,對,就是現在這一刻,她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做男人的魅力。
在同一天裡,連著被驚豔兩次,已經超過了她的心髒負荷。
踏步而來的男人,穿著綠色作訓服,腰間勒著黑皮帶,在此之前,她以為他穿那種筆挺的西褲才會顯露腰線,眼下才知道,用這種皮帶勒住更明顯好吧!
腳下踩著厚重的黑軍靴,每一步都有力,帶著壓迫,逼近她。
宮小白眸光深深,下意識深吸一口氣。
眼前的男人還是她認識的宮邪嗎?簡直帥哭她了。
不,或許這才是真正的他。
她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不同以往的神采,彷彿屹立在懸崖峭壁的一棵松,紮在冰天雪地裡的一株竹,那樣的堅不可摧。
“怎麼了?傻了?”宮邪站定,跟她說話時,他的聲音從來都溫柔有加。
宮小白仰起頭,看他。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他更高了,是她難以企及的高度。
宮小白忽然抱住他,“你看著我,是不是覺得一覽眾山小啊?”
莫揚頗有眼力見,見此,輕手輕腳地離開了休息區,留下他們兩人。
“怎麼這麼說?”小女孩的心思總是奇奇怪怪,他能輕易解讀她的小心思,卻沒辦法瞭解她跟其他女孩共通的那一部分。
“就、就覺得你特別高大,要踩扁我了。”
“咳咳。”宮邪一時沒忍住,笑得咳嗽了一聲,難得沒經過腦子說了句葷話,“只壓扁你,不踩扁你。”
話說完他就後悔了。
這丫頭時常冒出一個機靈話,害得他不得不劍走偏鋒才能堵住她。這一回,卻是偏過頭了。
宮小白歪頭,“誒?”
好在,她沒明白其中隱晦的意思。
宮邪微微笑了一下,雙手抬高,倏地舉起她,高於他的頭頂,“這樣,該不會擔心我踩扁你了吧?”
“咯咯咯,癢癢。”他陡然掐在她腋下,癢得不得了。
愣神後,她就勾住他的脖子,“這下我比你高,換我踩扁你。”
宮邪:“……”姑娘,你若說壓扁我,我可能會高興一點。
——
小姑娘難得沒鬧騰,他索性抱著她出了休息室,下樓。
等出了樓道再放下她好了。他這樣想。
可宮邪壓根沒意識到自己的存在於這些兵而言,是怎樣一種難以超越的神話。幾個梟鷹軍校的教官在聽雷毅說宮邪在休息室後,忙把那幫訓練的新兵交給剛來的秦灃,紛紛跑來見宮邪。
沒想到,一群人湧進來就見到這幅畫面。
宮爺……應該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宮爺,抱著個小女孩,臉上的笑,特外撩人。
宮邪顯然也注意到他們。
怕摔到她,他沒急著松開手,微彎下腰,把宮小白放地上。
宮小白愣愣地看著這群黝黑的、跟宮邪穿著一樣作訓服的漢子,不知所措。
為首的那個教官先敬了禮,“宮爺!”
後面的幾個跟著齊刷刷地敬禮,眼角的餘光不由眄向宮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