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邪一時無言。
“哈哈,被我堵得說不出話來了吧。”宮小白眼梢上挑,心裡暗爽:yes!終於贏了一局。
宮邪甩給她一句,“你還小。”
如果她的年齡比現在再大五歲,他絕不會阻止她對他身體的好奇和探索,絕不會想各種理由藉口拐彎抹角掰離她的思想,他會拉著她,親自“教導”。
窗外有風吹進來,宮小白沒來由的心情好。
她能從這三個字裡讀出他的憐惜與珍愛。
這個男人,對她是真的好。
車子勻速緩慢地行駛,宮小白趴在“人體沙發”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平穩的呼吸一下一下噴在他頸側,彷彿撩人的羽毛。
——
一個多小時後,抵達臨安靶場。
這裡才是真正的守衛森嚴。
哨兵在看清車牌後,肅然站立,手抬起,五指並攏,微微接近太陽xue,手掌與眉毛保持相同高度,手心向下,微向外張——行了個標準的舉手禮。
不管車內坐著誰,看到這象徵著軍官級別的車牌號就必須行禮。
開車的莫揚看到這一幕,不受控制地挺直脊樑,想要跟外面這人一樣筆直如松。
宮邪早在靠近靶場前,把宮小白抱了下來,放在邊上的座椅,此刻他完全降下車窗,對那哨兵回了個禮。莊嚴、冷肅。
前面副駕駛座的秦灃亦然。
哨兵看到宮邪的臉,眼中剎然一亮,旋即,臉上是滿滿的不可置信,後知後覺地為他升起了橫杆。
車子一晃而過,開進了靶場。
“砰!砰!砰!”
一聲聲槍響從遠處傳來。
職業技能,秦灃一聽這槍聲就忍不住評論,“喲呵,他們在練狙擊。”
宮小白驚醒了,迷迷糊糊從睡夢中清醒過來,透過車窗向外看。
一片空曠的地方,地上有一塊塊的草坪,除此之外再無別的植物。不遠處有一面鮮紅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
這……什麼地方?
“砰!”
耳邊又傳來一聲巨響,耳膜都在震顫。
車子停穩後,一個中年男人健步跑來,標準的跑步姿勢,標準的站姿,站在車門前半米的位置。
秦灃率先下車,“雷團長,別來無恙啊!哈哈。”
“別來無恙。”雷毅行軍禮。
秦灃立正站直,回禮。
雷毅的目光一直在後座,等著那人下車。
視線裡,車門推開,首先伸出來的一條腿,黑色的西褲,不是熟悉的松枝綠,但身上的氣勢與當年一般無二,甚至更為淩厲。
宮邪下了車。
雷毅比先前更激動,極力剋制,細微的情緒仍清晰刻在臉上,行禮,“宮爺!”
因為這位爺響當當的名字,軍中所有人習慣稱呼他“爺”,而非軍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