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邪斂眸,看著水光漬漬的手指捏著片薯片,有點嫌棄。
上面都是她的口水。
宮小白嘟嘟紅唇,顯然從他眼神中明白了意思。真是的,還敢嫌棄她,吻她的時候怎麼沒嫌棄她口水呢!
她把薯片送進自己嘴裡,換了隻手,重新拈起一片喂他。
宮邪遲疑片刻,張嘴吃了。
薄薄脆脆的東西,味道有點怪。看她吃得津津有味,滿臉享受,他還以為是多好吃的的東西。
“好吃嗎?”宮小白問。
宮邪抿了抿唇,似在回味口中的味道,實話實說,“不太好吃。”
宮小白:“……”
好心給他分享她最愛的食物,結果對方來一句“不太好吃”,心情真的不太美麗。
宮小白丟下薯片袋子,爬起來跨坐在他腿上,“那你說什麼好吃?”
習以為常,宮邪也並不覺得她這姿勢有什麼不妥,兩手自然地握住她盈盈細腰。
宮邪盯著她沾了調料粉的紅唇,喉嚨輕滾。當然是那個最好吃,綿軟的,濡潤的,香甜的,讓人慾罷不能。
他話鋒一轉說,“宮小白你擦手了嗎?”
“沒呀。”她把兩只小爪子擺在他面前,上面都是些沒吮幹淨的調料粉。
宮邪淡聲對前面說,“紙盒扔給我。”
紙盒在中控臺上放著,秦灃身子前傾,拿了下來,打算扔後面,一扭頭,卻被眼前這一幕弄得愣住了。
“給我。”宮邪伸出一隻手,另一隻手攬著宮小白的腰,擔心她因為他突然坐直身子而往後倒。
這麼一個細小的動作,讓秦灃想到了“體貼入微”四個字。
他把紙盒放在宮邪手上。
宮邪接過後抽了幾張紙巾,執起宮小白的手,給她擦幹淨一根根蔥白的手指。
車子駛入一條兩邊種有高大樹木的道路,宮小白隨手摘掉了帽子,趴在他身上,腦袋枕在他肩膀上。
看似在休息,實則……
“宮小白你在幹什麼?”宮邪薄唇壓在她耳邊輕聲說,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
她的爪子在他腹部作亂,那個位置正好擋在兩人之間,無人看見。
“嘿嘿,誰讓你穿這麼帥?我當然對襯衫下面的身材著迷嘍。”
不害臊的小丫頭,連這話都敢說!
宮邪額頭的青筋突突地跳,兩手死死攥住她兩隻手滑不溜秋的小手,不讓它們作亂。
“不讓我摸也行,我要一個暑假都在你房間睡。”她趁機提出要求,為自己謀福利。所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想都別想。”宮邪駁回。
宮小白賭氣道,“那我偏要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