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臂站在她身後的一節臺階上,聲音在她頭頂上方響起,“宮小白。”
“啊?”宮小白回答,仰起頭,看不到人,努力往後仰,看到高高在上的他。真高啊,長頸鹿一樣。媽耶,真擔心他從樓梯上栽下來。
她嘿嘿一笑,“你來啦?”
宮邪垂下眼眸,看出她目光渙散,臉頰酡紅,彷彿塗了三層胭脂不止,比之熟透的櫻桃還要勝一分。
視線落在她手裡的啤酒罐上,他明白了。
喝酒了,並且,喝醉了。
宮邪邁下一節臺階,彎腰拿走了她手裡的啤酒罐,搖了搖,裡面根本沒有液體晃蕩的聲音。一整罐都給喝完了。
“宮小白,站起來。”宮邪說。
宮小白昏乎乎看著他,聽話地站起來,渾身沒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身子左右晃悠了一下。
宮邪搖搖頭,俯低身子,將她打橫抱起。
宮小白兩條腿在他胳膊彎裡晃悠悠,腿一揚,踢飛一隻棉拖鞋,再揚起另一條腿,另一隻拖鞋也飛了出去,光著一雙腳丫子。
她咯咯笑,湊到他臉上問,“好玩嗎?”
宮邪:“沒玩過。”
宮小白抬手去摸他的臉,捏他耳朵,扯著玩。
宮邪臉黑了,飛快地往臥室沖。兩隻手都佔用了,太沒安全感了。
宮小白的小手又繞了回來,摸他的嘴唇,“我喜歡你。”
宮邪腳步頓時慢了下來,“我知道。”
宮小白:“你呢,喜歡我嗎?”
他嘴唇蠕動了下,沒能將那句話說出來。
他闊步上了樓,踹開臥室的門,哐當一聲,門板撞在後面牆壁上,來回扇動幾下。
宮邪把宮小白放在床上,“別亂動,我去給你找拖鞋。”
他轉身下樓把兩只粉棉拖撿了回來。
回來時,小姑娘坐在床邊,光腳踩在地上,低著頭,在玩自己的手指。
宮邪折騰出了汗,看到她這模樣又十分想笑。可能他見過的女孩比較少吧,總之,沒見過比她還可愛的。喝醉了酒也不耍酒瘋,安安靜靜,說著暖人心的軟話。
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他問,“現在睡覺嗎?”
宮小白抬起頭,抿了下濕潤的嘴唇,“睡。”
宮邪抄起椅背上的毛巾,蹲下去給她擦腳。挺小一雙腳,粉粉的。
擦幹淨了,他扔下毛巾,叮囑,“別脫衣服,鑽被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