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邪閉口不言,不肯直接告訴她答案。
——
四點多的時候,車開進了宮家別墅。
宮邪拎著宮小白的大書包,領著她進去。
老爺子坐沙發上,對著電視機聽戲曲,整個大廳充斥著咿咿呀呀粘掉牙的唱腔。
聽到開門的動靜,老人家抬眼去看,渾濁的眼睛乍現光亮,眼周圍堆起的皺紋都少了幾道。
笑呵呵拄著柺杖起身,“過來了啊。”
宮邪淡淡嗯一聲,讓傭人把書包送回臥房。
對比他的冷淡,宮小白簡直太活潑,笑著跑過去,扶住老爺子,“爺爺您快坐。”
老爺子眼神不好,看著她愣了下,猛拍一下大腿,“原來是小白啊,怎麼穿這個衣服?”
“這是校服啊,爺爺。”宮小白有點窘,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上學啦?”
宮小白點頭,覺得不禮貌,開口說,“是的。”
老爺子找出遙控器,關了電視。
大廳陡然陷入安靜。
“上幾年級啊?”老爺子又問。
宮小白回,“高一。”
老爺子看了眼宮邪,扶著額頭,心情有點呢,以前覺得宮小白年齡小,想著也就三兩年的事,眨眼就長大了。可她眼下在上學,才讀高一,算算時間,高中得三年吧,高中讀完得讀大學,大學得四年……
年紀真的太小。
孫子這都二十六了,再有四年就三十……也是緣分到了這裡,要不這小子怎麼看不上別人,偏偏定了小白這丫頭。
宮邪伸手接了傭人遞過來的茶,沒喝,放在茶幾上,坐在沙發上,裝作沒接收到老爺子的眼神。
兩個多月沒到這邊來。
家裡有了些變化,側邊的茶室新添了張雪白雕花木桌,放置了一盆盆嬌弱的花朵,他看了下,都是珍稀品種,極難存活。
是誰的傑作,不用問都能猜出來。
一向寡言的宮邪開了口,“媽呢?”
不是說想兒媳婦兒了,非要他把人帶過來,她人呢?
老爺子挑起柺杖,對著一樓一間空置的客房指了指,閑話家常說著,唐雅竹前幾天參加了一個中年俱樂部,裡面有教練專門教打臺球,她打上癮了,買了個臺球桌放家裡,有空就拉著宮申陪她打球。
剛提到她她就出來了。